江蔚晚心驚不已,大皇子果真與傳言之中說得一樣,殘忍無情,連他的屬下都這麼囂張跋扈,蠻不講理。
既然道歉沒用,她幹脆站直背梁,不滿地反駁宮人。
“憑什麼關我,我一沒作奸犯科,二沒殺人犯法,不過是不小心撞了大皇子一下,你們就這樣霸道的強行關押我,這還有王法嗎?”
“王法?”宮人冷哼出聲,“大皇子就是王法,更何況處死你這麼一個賤婢,像捏著螞蟻那樣簡單。”
江蔚晚看著麵前狂傲的人,心生不滿,人人生而平等。
被她撞破了不軌的事情。
他便想殺她。
江蔚晚朝四周看去,青燈古佛,人煙稀少。
他們若是強行帶走她,給她隨便安個罪名,她真是有口難辨。
蕭雲寒急於滅口,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想到他與蕭靖北不和。
江蔚晚更不敢泄露自己的身份了,隻是冷淡地反駁宮人。
“你們殺人如草芥,就不怕陛下知道嗎?”
“皇後正在清安寺祈福,若是發現在這佛門聖地發生了命案,你們能逃過責問嗎?”
大皇子是庶長子,一心鑽營於討好皇後以尋求她的支持。
此刻聽到江蔚晚拿皇後壓他,他不由抬眸看向她。
金閃閃的陽光下女子站得筆直,麵容雖醜陋,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令人難以忽略的清冽之氣。
一時蕭雲寒覺得麵前的女人身份非凡,但也沒多好的口氣。
“你是誰?”
麵對氣勢強硬的人,江蔚晚向來是強勢回懟,她不甘示弱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皇子的作風,如此不將人命當回事,恐怕並非人君之相。”
“放肆。”宮人嗬斥她,“你是什麼人,敢這麼與大皇子說話。”
大皇子眉宇微皺,不滿地看著江蔚晚。
“你一個賤婢忤逆本宮在先,本宮自然有處置你的權利。”
他寡薄的唇角微微一挑,露出一抹譏諷之色。
“拖走!”
看來他動怒了,這是打心底要殺她滅口了。
反正左右都將被他對付,她索性也不再隱瞞,凜然道:“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說著,她從袖中拿出證明自己身份的通牒,揚在手中,給麵前的幾人看。
“秦王妃?”有人哆嗦一聲。
蕭雲寒眸光微沉,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森然之色。
“原來是秦王那位目中無人,不學無術的醜妃,本宮還想是誰這樣大的膽子,撞了本宮,犯了錯,還敢如此跋扈。”
他對她嗤之以鼻。
“秦王妃你有錯在先,即便鬧到父皇麵前,你也是要受罰的。”
江蔚晚知道這個男人是存心針對她,不由大感頭疼。出門應該看看黃曆,怎麼就遇上這個難纏的鬼。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地麵對他,不提她看見的事。
“大皇子,我犯了什麼錯,拿身份來說,我是你的長輩,看在陛下的顏麵上,我敬你幾分,給你幾分薄麵,可別得寸進尺。”
“哈!”大皇子不屑一笑,對她是滿滿鄙夷之色,“你以為身後有秦王撐腰,本宮就不敢治你嗎?”
江蔚晚心口一顫,他想做什麼?
隻見大皇子緩步朝她走來,一雙陰鷙的眼眸直視著她。
“這個世上還沒人敢挑釁本宮,你居然這麼不怕死,那本宮就讓你嚐嚐惹怒我的後果。”
他朝她笑,可麵容裏滿是輕蔑之色,全然不將她放在眼裏。
江蔚晚真是感覺自己遇到了鬼。
他一步一步靠近她,她一步一步往後退。
傳言大皇子手握重兵,陛下對他疼愛有加,就是一直在沙場上廝殺的人,薄涼無情。
何況她知道了他的秘密,他鐵定不會放過她。
此刻他俊俏的麵容露出一抹邪惡地笑意。
“據說皇兄將你娶了之後,便一直不聞不問,幾日前還剛納妾,若不是那位姑娘發瘋了,恐怕你這秦王妃的位置都要拱手讓人了吧。”
“你在本宮麵前囂張什麼呢?”蕭雲寒眼眉滿是陰笑,“本宮給你點顏色瞧瞧,皇兄他指不定還感謝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