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
他氣得額頭冒青筋,雙眸冒火。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已經將她千刀萬剮了。
他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跌落成人人可以肆意踐踏的螻蟻。
對於自命不凡的李德仁來說,不亞於殺了他。
然而江蔚晚還不願放過他,還在他傷口上撒鹽。
他痛不欲生,痛得幾度要昏死過去。
從被逐出宮開始,他一直就在宮門口等待,就想見見這個毒蠍心腸、人麵獸心的臭女人。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老夫的?”
凝著馬車下怒氣騰騰的中年男人,江蔚晚冷哼一笑。
“李德仁,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這叫自食惡果。”
檀唇微勾,露出一抹完美弧度。
“我並沒算計你,我不過是替你鋪路而已,本來嘛!我不屑對你這種人下手,但是你觸犯了我的底線。”
“沒人告訴你,做人應該低調,不爭不搶。”
想到近日李德仁對她做得種種惡事,她娥眉微皺,譏諷道:“你自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當你害人的時候,你應該想明白後果。”
他是聰明人,不過輕輕提點幾句。
他瞬間恍然大悟。
“你這是告訴我,你在替鬱江報仇?”
“對吧!”江蔚晚毫不避諱,坦蕩的承認。
“相比你做得惡,我不過是讓失去了官職而已,放了你一條生路。”
“哈!”李德仁輕蔑地勾唇,笑得極致諷刺,“生路?”
“老夫半生清譽毀於一旦,前途堪憂,未來隻能像一隻螻蟻一樣活著,你認為這是生路。”
突然他情緒失控,朝著她大吼出聲。
“你還不如殺了我,殺了我!”
“瘋子。”江蔚晚狠狠甩下車簾,隔絕了他猙獰可怖的麵目。
“老夫現在就想知道一件事情,那些假雪蓮是你賣給老夫的嗎?”他咆哮出聲。
“對。”
“哈哈哈……”
想到自己白白送了十萬兩給仇人,李德仁瘋了,抑製不住地大笑起來。
“真好!”
“秦王妃您真是厲害,老夫被你算計到一無所有。”
見江蔚晚皺眉,一直沉默的蕭靖北猛地開口道:“滾開。”
冷落冰霜的嗓音令人心顫。
李德仁不禁哆嗦了一下,卻不知死活地嘲諷道。
“秦王殿下,別怪老夫沒提醒您,這個女人您玩不過她,指不定您以後就會死在她的手裏。”
“躁舌。”隔著車簾,蕭靖北甩出一枚暗器。
“嗖”得一聲鋒利的暗器刺到了李德仁的手腕,他痛得哀嚎,腳下一個趔趄,狠狠摔倒在地。
車夫見狀,立即揮動鞭子抽馬,從他身側擦過。
巨大的車輪與他的腳掌摩擦出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