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寒他應該不是想自殺,而是刺傷自己,然而栽贓給她。
細思極恐,江蔚晚揮動手中的鞭子試圖阻止蕭雲寒自殘。
鞭子才到半空之中,被一道強大的掌風劈開,而正在對自己自殘的蕭雲寒被掌風震得不知所措,連連後退。
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百官倒抽冷氣,看向禦書房外的男人。
明明不良於行,渾身卻散發出震懾人心的氣魄,隔著幾仗之外掌風如電,快且狠。
禦書房的門敞開,寒風飄了進來,雪光之中蕭靖北麵色晦暗,目光陰鷙得可怕。
呼呼的寒風吹得他衣袂翩翩飛舞,獵獵作響。
風雪落在他寬厚的肩膀上,襯得他好似從天而降的雪神,白衣飄飄,俊美無儔,風華絕代!
“參見攝政王!”百官紛紛下跪請安。
“怎麼本王才不過一日不在,你們便雞飛狗跳一點規矩都沒了?”蕭靖北捋了捋自己如綢如墨的發絲,目光掃向眾人。
麵對陰惻惻的蕭靖北,百官大氣不敢喘。
四周隻剩下寒風呼呼的聲響。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開口說道。
“攝政王我朝有規定,女主不可幹政,王妃娘娘不顧祖訓,貿然幹涉朝政。”
“是嗎?”蕭靖北不急不惱,俊美的麵容平靜如水,誰也看不出他的喜怒。
原來暖如春日的禦書房裏格外冷,寒風颼颼,冷氣從寬大的袖袍灌入人體內。
蕭靖北也不急著進禦書房,他身上裹著一件白色貂皮大氅,雖然寒風吹得他衣袂飄飄,像是在跳舞,他一點不覺得寒,悠閑地坐在輪椅上,神色慵懶迷人。
禦書房的百官因為方才禦書房太熱,他們都脫了大氅,衣衫單薄,被寒風一吹,個個凍得瑟瑟發抖,臉青鼻腫的。
江蔚晚在一旁看著百官,見都他們拚命攏著手袖試圖取暖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
即便眾人都知道蕭靖北是為了給江蔚晚出氣,故意懲罰他們,心裏跟明鏡一樣,卻不敢吱聲。
“皇兄。”蕭雲寒也冷得受不住,身軀止不住地抖索起來。
“雲寒,方才你拿匕首做什麼來的?”蕭靖北濃眉微挑,雲淡風輕地反問他。
明明他不燥不怒,甚至可以說是平靜的,不知怎麼地蕭雲寒隻覺得一股冷氣在往心裏鑽。
在蕭靖北麵前,他瞬間矮了一截,話都說不清楚。
“孤,孤……”
“說!”蕭靖北冷眸一瞥,冷冰冰地命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