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棚外麵蕭雲寒尖叫聲散了,江蔚晚懸著的心才放下來,全神貫注的全力救人。
外麵的王子恒見到這樣的情形,很困惑,心高懸起來。
明明他的女兒就在屋內,他卻見不著!
更讓他焦慮的,他竟是不知道江蔚晚什麼情況。
因為蕭雲寒受傷,他趕緊上前給他看診。
禿鷲太厲害了,蕭雲寒已經半死不活了,血如泉湧,其他大夫們紛紛給他止血。
天寒地凍的冷空氣凍得蕭雲寒不停抽搐著。
一群人找來了木板子,抬蕭雲寒,準備回宮。
緊閉的門扉突然開了,衣著單薄的江蔚晚緩緩走了出來,麵容憔悴。
柔光之中她整個人無精打采的,臉頰上兩邊觸目驚心的傷口,令人揪心。
寒風咆哮而過,卷起她的衣袂,瘋狂地飄了起來,發出獵獵響聲。
她就目光枯寂地站著,仿若身邊的人都是空氣。
因為麵容受了傷,她整個人猶如紙片人,好似風一吹就會倒。
看到目光呆滯,身形單薄的江蔚晚,王子恒老淚縱橫,差點哭出聲來。
為了不讓人發現他的失態,他忙是別開臉去,掩飾自己傷心的情緒。
“王妃娘娘。”屋內青梅拿著披風走出來,擔憂地說道:“您怎麼能自個跑出來呢!”
“靖北呢!”江蔚晚麵容淒慘,提到蕭靖北,她聲音嘶啞,哽咽地哭了出聲。
“他不是說帶我去看星星看月亮的嘛!”
看到白雪上的鮮血,江蔚晚害怕地抱起頭,尖叫起來。
“啊!這是什麼東西,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紅紅的,血,哪裏來的血。”
全程她瘋瘋癲癲的,完全沒一點正常人的思維,口裏還胡言亂語地說著話。
“王妃娘娘,您還是回去休息吧!”青梅眼眶紅紅的,難過地哭了起來。
“諸位大人,您們也看到了,我們王妃娘娘這種狀態,根本不適合見外人,你們請回吧。”
見到精神不正常的女兒,王子恒心痛如絞,忙是衝上去要給江蔚晚把柄。
“章太醫。”青梅攔住他,肅然道:“您若是真的關心我們王妃娘娘,請給她一個自由的空間。”
“她是因為秦王才魔症的。”王子恒皺眉質問青梅。
因為關心女兒,他的態度有些強硬,語氣更是堅決。
“讓老夫看看秦王……”
“章太醫,我們王妃娘娘這麼好的醫術都治不好王爺,您還是請回吧。”青梅直挺著腰杆拒絕他。
“靖北,靖北!”江蔚晚尖叫起來。
“你死了嘛?你到底去哪裏了?”
目光落到江蔚晚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王子恒竟是看到她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剛要去抓她的手僵住了,王子恒忽然明白過來什麼。
也許她根本就沒瘋,而是在麻痹某些人。
如果是這個樣子,那他的女兒應該沒什麼問題。
果真是他的女兒呀,行事這麼小心,連他都騙過了。
隻要她平安無事就好。
“咳咳……”王子恒輕咳一聲,朝著眾人說道:“依老夫看,秦王妃娘娘瘋得厲害,我們還是早早回宮吧。”
“方才那幾隻禿鷲等會若是在飛回來,恐怕我們也會遭殃。”
在場的人都被禿鷲嚇壞了。
因為蕭雲寒的狀態實在太駭人,血肉模糊,麵目全非。
太醫們又不是武將,沒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麵,連連附和王子恒。
“章太醫說得沒錯,這種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們趕緊回宮吧!”
“是呢,在不回宮,大殿下恐怕要扛不住了。”
“撤吧撤吧,秦王妃瘋的厲害。”
眾人抬著蕭雲寒匆匆離去。
目光他們離開的身影,江蔚晚檀唇微勾,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轉身進了暖棚裏,江蔚晚去看張寒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