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聒噪,微風徐徐,江蔚晚緩慢地駕馬回城。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剛回京城就有人要害她。
看來有人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身份。
那她要好好謀劃謀劃了。
想到剛才那一幕,她依舊心有餘悸。
在亂葬崗的那一幕真是太險了。
如果不是她事先有準備,估計她已經嚇死了。
那個人根本不像人……
她就知道張文均的案情沒那麼簡單。
果真,一切如她所料。
亂葬崗裏根本沒有張文均的屍體,可見這是一個幌子。
所以張文均還活著,一切不過都是給她跳的陷阱。
京兆府人通知張婆婆。
顯然是他們的一個誘餌。
張婆婆七八十歲了,要救兒子,肯定要看她。
他們看到她們的弱點。
救人是頭等大事,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會替張婆婆去看看。
看來這個背後之人,不容小覷。
不過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殺了自己。
沒想到他們卻弄巧成拙,結果讓她發現了案件的突破口。
方才那個人衝出來,對著她張口就咬。
幸好她見過他的那種病,換做普通人鐵定已經被他嚇死了。
一路快馬加鞭回了城,江蔚晚沒回客棧,而是直接去了京兆府的天牢見張文均。
而這邊見不到娘親的王樂樂眼看著夜色越發沉了,心思重重的。
與她聊天的蕭靖北看出她有心事。
如水的月光下小姑娘臉粉嘟嘟的,心不在焉的。
明明還是幾歲的孩子,眼眉之間卻透著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成熟和老練來。
她一麵張望著,一麵有一搭沒一搭與他聊著天。
也不知怎麼得見到王樂樂,蕭靖北心口莫名地疼痛起來。
總覺得她太過熟悉。
夜越發深了,王樂樂犯困,眼睛都睜不開了,隻好與他揮別。
看著孤單身影回臥房的王樂樂,蕭靖北不禁有些悵然若失,俊美的臉黯淡下來。
如果晚晚還在,他們的孩子也有這麼大了吧!
可是晚晚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來,肚子的孩子還能保得住嗎?
想到這些,蕭靖北心裏湧起百般滋味,薄唇劃過一絲苦澀弧度。
再看看那走路都搖晃的小小身軀。
他在心裏想著,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兒,他一定不會如此不負責任。
她那個娘親真是太不稱職了。
丟下三個孩子,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在一個陌生環境裏等候。
他莫名的心疼三個孩子。喵喵尒説
出了客棧,他一路飛簷走壁地回宮。
回到禦書房裏,蕭靖北立即把青梅招來。
大半夜的青梅被召去禦書房,心裏為實慌張,也不知道陛下要做什麼。
禦書房裏裏外外燈火通明,仿若白晝。
一路惴惴不安地到了禦書房內。
遠遠地青梅見身穿常服的蕭靖北坐在軟榻之中,案幾前放著圍棋。
他自己在跟自己對弈。
冉冉燭光照在俊美的臉龐內,襯得他愈發風姿翩翩,舉世無雙。
緩步走進蕭靖北,青梅緩緩蹲身行禮。
“陛下,萬福金安。”
自己跟自己對弈的蕭靖北,把自己給難住了,指腹摩挲著黑色的棋子,神情專注地看著棋盤。
太過認真的蕭靖北,似乎根本沒察覺到青梅的到來。
她一直跪著。
等了好一會兒,蕭靖北才發現她,濃眉微皺,一臉嚴肅地問她。
“你說如果晚晚還活,她為什麼不見朕呢?”
表麵是在問青梅,其實他在問自己。
五年了,如果她還活著,她也應該回來見他了!
“奴婢無從得知小姐的心思。”青梅斟酌著字眼,小心翼翼地回答。
“小姐一向有主意,誰也猜不透的想法。”
“嗯!”
一顆白色的棋子單獨落在一片黑棋當中,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確實,晚晚一向特異獨行,不走尋找路。”
她竟是聽出陛下語氣裏有幾分心酸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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