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若是還活著,一定回來見您。”青梅淺聲安慰他。
燭影下的俊美男人閉了閉眼眸,顯得有些疲憊。
他深深籲了一口氣,感歎起來。
“她的心思,朕猜不透。”
“但是朕一定可以讓她回來!”
睜開眼眸的瞬間他繼續落了一個白棋,反圍住黑棋。
這一別就是五年,他日日夜夜飽嚐著刻骨的思念之意。
如果她還活著,卻對他避而不見。
明明說過愛他的女人,做出這等殘忍的事情來,那得多恨心的人哪,才能眼睜睜看著他痛苦,掙紮,任由他在思念的苦海之中沉沉浮浮。
餘光瞥向青梅,蕭靖北凝重的皺眉,慵懶開口。
“朕有件事情需要你辦。”
“奴婢聽命。”她匍匐在地,額頭貼地。
幽光裏蕭靖北臉色陰沉下來,大袖一揮狠狠把棋盤摔到金磚上。
砰得一聲,棋盤重重落地,黑白棋子嘩嘩的散落,四處滾動。
有些滾到青梅額頭邊,她不解地跪著,全然不明白陛下的舉動意義何為?
“你怎麼做事的,這點小事你也辦不好!”他憤然起身,狠狠拂袖。
“來人,拉下去,發配邊疆。”
“陛下。”青梅懵了,含淚抬眸,觸碰到他那張並沒怒意的俊臉。
冉冉燭光之中他俊美的仿若謫仙,白衣翩然,風華絕代。
她忽然反應過來。
陛下這是要做什麼?
故意發落她,讓小姐現身嗎?
小姐是重情重義的人,若是她有什麼事,小姐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陛下這是要逼小姐嗎?
重重磕頭,青梅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陛下,饒命哪!”
外麵的宮人也忽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不敢怠慢,聽命進禦書房內。
“把她拖走,發配邊境。”
“是。”張冰麵無表情地應道,看向青梅的目光裏透著驚奇。
很快青梅被張冰幾人拖走。
禦書房就剩下蕭靖北獨自一人,周遭俱寂無聲,針落可聞。
無力地跌坐回軟榻之中,蕭靖北撐著額頭,在心裏暗暗祈禱著。
但願江蔚晚還能在乎青梅。
隻要她有那麼一點點在乎,她必定會挺身出來就青梅。
隻要有人營救青梅,他就可以找到她。
不管她怎麼看他,想他,他就是要逼她出來。
五年了!
這五年他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沒有她的日子,即便是獲得景秀江山,他也覺得沒滋沒味,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食不知味。
紅著眼眶凝望窗欞外。
他在心裏深深歎氣。
晚晚,如果你還活著!
你就回來吧!
*
回到錦繡宮的趙蜜兒,淺步跨進正殿,一抹通黑的身影闖了過來。
她嚇得心口漏了一拍,忙是捂著胸口後退。
待看清楚來人,她雙眸瞪大,壓低著嗓音怒斥對方。
“你瘋了,你敢夜闖皇宮?”
明亮的燭燈下體型高大的人穿著黑色披風,頭蓋得牢牢,密不透風。
他隻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眸,驚慌失措地說道。
“那個女人逃了,我並沒殺了她。”
“你說什麼?”
因為激動趙蜜兒發髻間的鳳釵發出叮當叮當響聲。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不是她的對手,她活下來,我們這些人就完蛋了!”
雙手狠狠攥著,護甲深入肉裏,有絲絲血水滲出來,然而她渾然不自覺得疼。
她已經慌得有些六神無主了。
那個該死的女人這麼厲害的嗎?
忽然想到了什麼,趙蜜兒柳眉微皺,無比認真地追問麵前渾身通黑的人。
“她有沒有看到你臉?”
“嗯。”
“命你去殺她,你倒好,反倒讓她察覺端倪。”她壓低聲音怒斥他。
“若是讓外人知道你的情況。”㊣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似乎不忍去看他,眼睛滾落心酸的淚意,激動地告訴他。
“你自己好好藏著吧。”
“其他事情交給我處理,你現在盡量不要出現,不管白天黑夜都必須躲起來,不能讓那個女人知道你的存在。”
“阿姊,我已經和她交過手了。”帽子下的男人陰惻惻地提醒她。
籲了一口氣,他煩躁地說道。
“她見到我的容貌並沒覺得驚奇,反而很平靜。”
“也許她就是衝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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