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一彥走神間,大理寺少卿馬遠寧帶著仵作進了正殿。
“微臣參見陛下,太皇太後。”身穿官府的馬遠寧一眾人畢恭畢敬地行禮。
“起來吧!”
一襲明黃色龍袍的蕭靖北虛扶了一把,不怒而威,渾身上下透著震懾人的氣勢。
“查得怎麼樣了?”太皇太後從軟榻上起身,一瘸一拐地走進馬遠寧。
“回稟陛下,太皇太後,微臣從死者身上查到淩霄花粉。”他從袖口取出物證。
白色的方巾包著,那淩霄花粉猶如沙塵一樣細小到看不見。
如果不是潔白的包巾著,灰黃灰黃的顏色提醒著他們方巾上有淩霄花粉,不注意根本沒人知道。
“淩霄花粉?”蕭靖北眉宇微皺。
“是,陛下,這些淩霄花粉是仵作從死者眼睛周圍找到的。”馬寧遠正色回答道。
“說明死者死前被淩霄花粉傷到眼睛。”
“淩霄花粉這種藥並沒毒,但若是不慎落到眼睛裏,輕則眼睛紅腫,黑蒙,重則疼痛難忍,失明,所以微臣斷定,死者在眼睛看不見的時候,遭受到了攻擊。”
淩霄花粉,這是晚晚從前最喜歡用的藥草。
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她不願傷人性命,就用淩霄花粉,讓對方眼睛不適。
難道是……
俊美的臉黯淡下來,蕭靖北冷冷追問馬寧遠。
“還發現了什麼?”
“陛下,微臣還查到死者致命傷口在腦部,身上的刀傷並沒傷及要害,傷口很淺,很像是小孩子才會輕輕劃下的傷口。”
“知道了。”蕭靖北雙眸深深一眯,深沉道:“這件事情暫且對外保密。”
“是。”馬寧遠鄭重頷首。
太皇太後看出蕭靖北心思,朝馬寧遠幾人揮了揮手。
“沒別的情況,都跪安吧!”
“微臣告退。”幾人魚貫而出。
等馬寧遠一走,王一彥更慌了,美瓷一樣的俊臉蘊含著怒色。
“你什麼意思,你也相信他們的話,是我弟弟殺的人嗎?”
父子兩紅著眼眶對視,兩人都非常激動。
“朕沒說是王一赫殺人,而是眼下的結果對王一赫不利,自然要先隱瞞起來。”
還是孩子的王一彥沉不住氣,很直接地說道。
“我相信我的弟弟不會殺人,即便把所有情況公布於眾,他們也找不到一點破綻。”
“有本事就拿出鐵證來。”
“夠了。”蕭靖北低吼出聲。
“無所謂殺人不殺人,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王一赫,而不是糾結案情,有朕在,即便他殺人了又如何?朕可以護著他。”
“不!”王一彥倔脾氣上來了,沒好氣地反駁他。
“什麼叫他就算殺人,你難道不知道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而且殺人罪名落到我弟弟頭上,他這一輩子還怎麼做人?”
“我們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不會作惡,這件事情一定要查到底。”
“我希望我的弟弟可以光明磊落的活著!”
“而不是活在世人的閑言碎語之中。”
看著麵前據理力爭的王一彥,蕭靖北有些恍惚,好像看到當年的那個女人。
她對什麼事都要求清清白白的,受不得任何委屈。
如果她知道孩子丟了,肯定會心急如焚吧。
在心裏深深歎了一口氣,蕭靖北負手而立,嚴肅地告訴他。
“這件事情朕會處理,我們現在先找人,等找到王一赫,我們問清楚當時的情況不就一清二楚了。”
“我們現在在爭執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找?”王一彥眼眶通紅,哽咽出聲。
“都一天一夜了還沒我弟弟的下落,而且整個皇宮都翻了一遍,我們都沒找到他。”喵喵尒説
“現在他們又誣陷我弟弟是殺人犯,我一直聽聞宮中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都這麼久還沒我弟弟的蹤影,我甚至都在想他弟弟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不可能呢!”蕭靖北怒道:“在朕的眼皮底下,誰敢殺朕的救命恩人呢!”
“說大話。”王一彥微微揚起下巴,很不滿地說道:“先找到我弟弟在來吹噓自己吧!”
一旁的太皇太後看著兩人鬥嘴,不禁失笑起來。
“靖北,你跟一個孩子較真什麼。”
“皇祖母,我……”蕭靖北想為自己辯解,開口又啞口無言。
“哎!”
“罷了罷了。”他歎息道:“王一彥,你在章華宮別亂跑,朕去找人。”
“不行,我要一起去。”王一彥倔強又執著地堅持自己的想法。
“好,你跟朕一起去。”
兩父子相視一笑,攜手出了章華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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