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喧嘩的花樓,來到京河邊上。
“閣主。”血鳳跪地行禮。
“不必拘禮。”江蔚晚虛扶了一把,並沒過多的寒暄,而是單刀直入。
“王一彥他們兩兄弟在宮中可好?”
夜光下血鳳臉色有些慘白,看上去臉色有些差,搖搖晃晃地站著。
“他們……”
她的心口大震,已經意識到糟糕的情況,娥眉微微一皺。
“怎麼有人欺負他們?還是他們闖禍了?”
“閣主。”血鳳猛地跪下。
“兩位公子進宮,屬下派人保護兩位公子,可是……”
“嗯?”她的心高懸了起來,一股不祥的預感蔓延而上。
“怎麼樣了?”
“具體情況屬下也不知,屬下保護公子的人已經死了,其他人傳出來的消息是一赫公子不見了,現在皇宮封、鎖了消息,也不讓人隨便進出。”
“我們的人也傳不出消息來,恐怕……”
“什麼!”江蔚晚緊握的手心沁出冷汗來。
一赫怎麼會不見?
平日他最乖巧,聽話,除了研究草藥,其餘的時間便是讀書寫字,從來不吵不鬧。喵喵尒説
他在皇宮裏根本不可能闖禍。
好端端的怎麼不會見,而且宮中還封、鎖消息。
垂放的雙手緊握成拳頭,一時她整個人都在隱隱發顫,吞了一口唾沫,她冷冷出聲。
“馬上召集人,一起夜探皇宮。”
“是。”
*
僻靜幽冷的冷宮一盞暖橘色的燈火亮著,照亮黑蒙蒙的四周。
“爹!”提著燈籠的女人發出虛弱的聲音。
“到底出了什麼事,好端端的你半夜招老夫進宮?”趙瑞根氣惱地質問她。
女人裹著黑色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雙眼睛。
“不到萬不得已,女兒絕對不會輕易驚動您。”
她聲音啞啞的,格外難受。
“難道是陛下發現我們趙家的事情?”趙瑞根驚恐不已。
“比這件事情還嚴重。”女人眼眶紅紅的,聲音發顫。
“你記得前幾天那進宮的孩子嗎?”
“嗯?”他皺眉問道:“你殺了他?”
“殺了他,女兒就沒這麼難受了,他現在生死不明,陛下到處在找他。”
她緊張起來。
“若是死了女兒倒也高枕無憂了,問題他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隻要陛下找到了他,那女兒……”
“你別慌!”趙瑞根鎮定安撫自己的女兒。
“他不是下落不明嗎?”
“隻要他一日找不到,就沒人知道真相。”
“話是這麼說,可是……”趙蜜兒真是悔不當初。
隻能怪自己聽信後宮之中的女人挑撥,以為王一赫是剛進宮的奴婢。
誰知道竟是蕭靖北的救命恩人。
讓拂琴去善後,結果卻鬧出了人命。
宮中死人也是常見的事情,沒驚動蕭靖北,太皇太後也就揭過去了。
偏偏……
她真是欲哭無淚了。
“所以眼下隻能靠爹爹了,女兒已經被陛下禁足了。”
“那現在你立即回去,別在亂跑。”趙瑞根緊張地壓低嗓音。
“千萬不要讓人發生破綻。”
“女兒明白。”趙蜜兒擦了擦淚珠,提著燈籠三步一回頭地看著昏暗之中的老父親。
她知道父親一定會幫她。
雖然她與姐妹們有諸多矛盾,但是趙家不管誰有危機,她們一定會擰成一股繩,牢牢地綁住彼此,不讓對方受到傷害。
她走遠了,父親的臉隱在黑暗中,直至看不見。
她才滅了燈籠,疾步回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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