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宛如酒後亂x一般的尷尬隻包裹住了秦越一人,另外一個主人公跟沒事人一樣快樂地在夢裏麵傲遊,完全不知道現實中發生了什麼。

秦越遲疑了片刻後把手從楚瑾瑜的身下小心翼翼地抽了出來,然後他就沒空尷尬了,因為被枕了一晚上的手臂早已經麻得沒了知覺,現在稍微一動便酸意十足。

秦越忍不住抬手揉了兩下,可能動靜是大了點,睡夢中的楚瑾瑜悶哼一聲,隨即有了蘇醒的征兆。

原本就如影隨形的尷尬感瞬間成幾何倍往上增,秦越英明一世,這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麼尷尬的事,不由得在腦海中過了幾個解決方法。

然而下一秒,楚瑾瑜便緩緩睜開眼看向了他。略帶困倦的赤瞳還未完全清醒過來,但在片刻後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眼睛倏的便睜大了,裏麵的睡意更是一掃而光,充滿了極度的不可置信。

秦越立馬就確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楚瑾瑜沒喝斷片,他肯定記得昨天晚上他做過的每一件蠢事。

那麼不論是從哪個角度推斷,楚瑾瑜才應該是這張床上最尷尬的人。

很多時候尷尬的人一旦發現對方也在尷尬,甚至比自己更尷尬,那一切事情就迎刃而解了。正所謂“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秦越想到這裏頓時身心舒暢,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急著去洗漱了,反而往床頭一靠,平靜地問道:“醒了?”

越是這樣輕描淡寫就越顯得他陰陽怪氣的,楚瑾瑜的眼神中寫滿了尷尬和羞意,他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咳嗽了兩下想要裝作無事發生:“嗯……睡得還不錯。”

未曾想秦越似乎並不想給他裝傻充愣的機會:“看出來了,不然也不會一晚上躺我胳膊上一動不動。”

楚瑾瑜從他平靜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控訴,繃了不到三秒的失憶人設登時繃不住了,羞意導致一抹紅從耳根升到臉頰,但他嘴上還是不願認慫:“我哪知道人魚不能喝酒啊,再說了要不是你給那杯奶茶中加酒,我也不會……草!”

說著說著楚瑾瑜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腦海中的細節正在隨著他的蘇醒而不斷完善,他逐漸回憶起了他所做的一切,比如三番五次摟著秦越的脖子非得要親他,再比如當著直播間觀眾的麵喊秦越老公,把人家衣服搞得全是水,濕透之後還要扯人家領口。

楚瑾瑜愣愣地坐在床上,大大的眼睛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他的尾巴因為離水太久而顯得有點泛幹,但他絲毫沒有注意,因為他現在完全沉浸在了巨大的震驚中了,一時顧不上別的。

昨天晚上的他好像被什麼人魂穿了一樣,做的事跟流氓也沒什麼區別但楚瑾瑜又沒辦法拿這個來騙自己,因為他清楚地記得秦越嘴唇的觸感以及撕人家襯衫時,不經意間碰到的胸肌的手感。

當了二十多年直男的楚瑾瑜頓時覺得天都裂了,臉色從紅到白再到綠,不知道腦海中都想了些什麼。

秦越好整以暇地靠在床頭看著他變臉,一時間感覺自己昨天晚上被他折騰出的火都有了傾瀉的地方。

最終楚瑾瑜勉強找回了理智,他抱著自己搖搖欲墜的性取向,找了個非常牽強的借口:“那個什麼……秦總,昨天晚上我實在是喝多了……多有得罪的地方,實在是對不住。”

楚瑾瑜少有這種說人話的時候,秦越其實也沒想為難他,隻是覺得他尷尬的樣子挺可樂的,於是他點了點頭便下了床,留楚瑾瑜一個人不明所以地坐在床上。

他心裏原本就挺忐忑的,被秦越這一句話不說的樣子嚇得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壞了,楚瑾瑜沒忍住想到,秦越這老古董不會是恐同吧?

聯想到秦越平時一絲不苟的做派,楚瑾瑜頓時覺得這個猜測合理了起來,想到兩人還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現在自己卻把他給惹急了,那接下來的日子還有自己好果子吃嗎?

楚瑾瑜登時打了個寒戰,方才秦越一言不發隻是點頭的做法落在他眼裏也成了無聲的恐嚇。

正在洗手間洗漱的秦越並不知道那條魚自己一個人坐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什麼,隻是當他快洗完的時候,楚瑾瑜才坐在他的飼養缸中緩緩飄了過來。

“那個……”人魚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心虛,“我真不知道你介意這個……對不起啊,你別往心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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