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見躲不過了, 便抬手掐了掐他的臉,顧左右而言他:“消完食就去幹活。”

楚瑾瑜瞪了他一眼,但還是乖乖地飄下樓梯, 從餐桌上端起被他吃的比臉還幹淨的餐具走進了廚房。

當晚, 楚瑾瑜被秦越抱在懷裏研究比賽的筆試, 這個比賽可以說已經辦了十幾屆了,多少還是有些年頭的, 故而裏麵的一些規則網上都能搜到, 和美食節那種半娛樂性質的活動不同, 這個比賽是正兒八經的官方舉辦,每屆的獎金高達三百萬, 差不多相當於美食節的諾貝爾獎,不過這破地方的美食最多也就比仰望星空派係好一點罷了。

然而雖然這邊的烹飪水平人均胎教,但挨不住他們人菜癮還大。

可能是美食方麵確實沒什麼好比的,主辦方便突發奇想, 搞出了筆試這一招,而且隨著曆屆比賽的舉辦,這個筆試居然逐漸正規化了, 甚至令兩人都沒想到的是,一個美食比賽的筆試, 居然還有考試範圍。

楚瑾瑜作為一個高三被強製性寄宿,硬生生憋了一年才剛蹭上一本線的人, 對考試這種東西簡直稱得上深惡痛絕, 這種情況甚至已經嚴重到一看見卷子就頭疼的地步。

於是他看了兩眼便忍不住扭頭往秦越懷裏鑽:“讓我看這玩意不如讓我去死”

秦越抬手抓著他的後頸把他從自己的懷裏拽了出來, 摟著滿臉寫滿不情願的人親了半晌才把人勉強哄好,隨即秦越又下了劑猛藥:“第一名獎金三百萬,想想你的腿。”

楚瑾瑜坐在他腿上不情不願地扭了兩下, 秦越“嘖”了一聲,不輕不重地拍了他一下:“別亂動。”

楚瑾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睛立馬瞪圓了:“你怎麼下了床還打我屁股!”

秦越好整以暇道:“現在還是在床上。”

楚瑾瑜氣結,像隻炸了毛的貓:“老流氓!”

秦越充耳不聞,把終端舉高了一點,掐著他的下巴強迫他去看:“主廚考六門,你隻用考四門,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楚瑾瑜皺了皺鼻子:“高考也是四門啊,也沒見我考多好。”

秦越一想也是,不過嘴上不能那麼說:“你好歹也是個一本生,就這點東西你搞不明白?”

楚瑾瑜欲哭無淚:“我當時上高三的時候被我媽扭送寄宿學校,一個月放一次假,天天早上五點起,晚上十二點睡,我那五百多分都是被逼出來的,已經是極限了,現在靠我自己哪能搞明白啊?”

秦越聽了之後卻道:“不是隻靠你。”

楚瑾瑜愣了一下後明白過來了他的意思,臉色驀然一變:“你不會想都別想!高三那種狗都不過的日子我可不想再過一次!”

說著就要扭腰下去。

奈何一是因為他沒腿,二是秦越的力道著實不小,他扭了半天最後也就是平白被人又掐了一頓屁股,整個人氣的冒煙,摟著秦越的脖子罵道:“秦越你個王八蛋!”

“王八蛋”本人一點波瀾也沒有,隻是大概掃了一眼他的考試範圍,直接宣布了他的死緩:“一共四門,生物、營養與健康、食品加工原理以及食品安全保障。明天開始,我會給你列一套詳細的學習計劃。”

楚瑾瑜眼前一黑,好像又看到了高三那一年無數個點燈熬油的夜晚,眼見著來硬的似乎反抗不過,楚瑾瑜隻好垂死掙紮,打算來個曲線救國。

他抬手便搶過了秦越手中的終端,隨手扔在床頭後,直接把秦越按在了枕頭上。

秦越見狀有些意外,手下卻依舊牢牢地握著他的腰。

楚瑾瑜斜坐在他的胯上,俯身討好地探出舌尖,像隻貓一樣舔了舔秦越的嘴唇:“秦總,咱們能不能寬限個幾天啊?”

秦越抬眸看著他,聲音也隨之低了下來:“你想寬限幾天?”

楚瑾瑜親昵地蹭了蹭他:“緩個一兩周麼這剛搬新家,怎麼著也得暖暖床吧,天天學習什麼的,是不是太無趣了?”

秦越沒有接他的話,隻是掐著他的腰突然改變了兩人的位置,楚瑾瑜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抗便被人壓在了身下。

“今天直播的時候,他們跟你說什麼了?”秦越低頭含著他的耳垂問道。

楚瑾瑜看著天花板愣了幾秒才意識到他在問什麼,臉頰霎時紅了起來:“你怎麼還記得這茬”

秦越不依不饒非要問,一開始楚瑾瑜還不想說,最後他被折騰的實在沒法了,隻能帶著些許哭腔把那句話跟秦越說了,末了還不忘罵他一句混蛋,不過這話從他此時的嘴中說出來,多少有些像欲拒還迎了。

秦越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一句話,聞言捏著楚瑾瑜的下巴,抬起了那張布滿淚痕的臉,打量了片刻後戲謔道:“確實有那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