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瑜腦子昏昏沉沉的,聞言反應了片刻才意識到他在說自己確實像□□,當即便惱羞成怒,哭的更大聲了,一邊嗚咽著罵他一邊抬手要去錘他。

第二天早上秦越一醒,便感覺背後一陣刺痛,他下意識蹙了蹙眉,等他回想起來背後的刺痛是怎麼來的之後,他輕蹙起的眉立馬便散開了。

秦越扭頭看向身邊睡的正熟的楚瑾瑜,眼神中帶上了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溫柔。

秦越抬手將被子給他蓋好,起身去準備起了午飯。

楚瑾瑜一覺睡到了秦越把飯做好,但是因為別墅太大了,不像房車那樣可以讓他直接聞到飯香,故而楚瑾瑜睜開眼之後看著陡然間陌生下來的環境有些愣神,緩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搬家了。

換了房的感覺終歸是開心的,但楚瑾瑜還沒高興一會兒,便在起身的過程中感受到了渾身上下不可言裝的酸痛,尤其是身前某個和人類生理構造不同的地方,那處的感覺更是讓他渾身一僵,整個人愣在了床上。

昨天晚上的一切陡然回神,當秦越推門進來想喊他吃飯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條由內而外都透著粉紅色的魚,金色的尾巴因為尷尬和害羞,不住地拍打著床鋪。

“醒了?”秦越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道貌岸然的樣子好像無事發生一樣。

楚瑾瑜氣的牙癢癢,卻又不好意思提昨天晚上的事,隻好隱晦地瞪了他一眼道:“嗯,中午吃什麼?”

秦越走上前把他從床上抱了起來,隨即放到了飼養缸裏:“燜麵。”

楚瑾瑜的臉色在聽到吃的的時候立馬好了不少:“好久沒吃燜麵了,你們家那邊還吃這個?”

然而秦越一句話就讓他高興不起來了:“嗯,我們那邊叫鹵麵。吃飽了下午開始學習,你的計劃我已經給你列好了。”

楚瑾瑜的臉色霎時就白了下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秦越:“你真去列計劃了啊?”

秦越推開臥室門打算往外麵走,聞言頭也沒回道:“不然呢?”

楚瑾瑜大驚失色,跟了上去後罵道:“秦越你個王八蛋,昨天不是說好遲幾天再開始嗎?”

秦越猛地停下腳步,楚瑾瑜差點撞到他背上:“嘶——”

秦越好整以暇地扭過頭:“我什麼時候跟你說好了?”

“你!”楚瑾瑜揉著自己的腦門,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你又誆我!”

秦越戲謔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往樓下走去:“快點下來,晚了飯就涼了。”

楚瑾瑜跟著他飄了下去,一直到餐桌跟前還是沒能釋懷,咬牙切齒地罵道:“秦世仁!”

秦越放下手裏的碗筷,聞言看了他一眼:“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麼叫的。”言罷他好像隻是說了句稀鬆平常的話,麵色一點波瀾也沒有,轉身進廚房端燜麵了。

楚瑾瑜愣在餐桌旁反應了幾秒,直到秦越把那一盆燜麵端出來後才惱羞成怒道:“那是你逼的!”

秦越不以為然:“我看你叫的還挺開心的。”

“別說了!”楚瑾瑜拿起筷子給他盛了一碗麵,氣狠狠地放在他麵前後道,“吃你的飯吧。”

兩人一邊拌嘴一邊解決完了午飯,迫於秦越的淫威,楚瑾瑜下午的時候隻好捏著鼻子認了。

可能是為了防止他亂跑不聽課,秦越特意把他從飼養缸中抱了出來,放在了那張華麗柔軟的沙發上。

沙發坐著非常舒服,但楚瑾瑜總有種坐牢的感覺,他忍辱負重地坐在那裏,心中更堅定了趕緊把腿搞回來的年頭。

“我剛說的你聽了幾個字?”秦越看出了他的走神,突然打斷了講課的內容,轉而問道。

這話說的可是太像楚瑾瑜高中的老師了,他嚇的下意識抬起了頭,那動靜跟突然被嚇到的兔子一樣,相當警覺。

秦越原本嚴肅的表情被他搞得也破了功,他帶著些許無可奈何搖了搖頭,儼然一副寵到下不了嘴罵他的樣子。

楚瑾瑜驟然緊繃起來的精神見狀也跟著放鬆了下來,他頗有些恃寵而驕到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地步,抬手勾著秦越的脖子,不知死活道:“秦老師,我不想學這個,想學點別的行不行啊?”

秦越聞言垂下眸子,嘴唇在他的臉頰上曖昧地擦過,直到耳邊才停下。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楚瑾瑜的耳垂上,他眨了眨眼以為有戲,沒想到秦越輕笑了一聲道:“想的美。”

楚瑾瑜立馬瞪圓了眼,悻悻地鬆開了他:“沒意思。”

秦越收斂了神色:“剛剛我跟你說的計劃都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