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卿看著病房內滿身怒氣的沈司安,垂了眼眸,她不敢和他對視,她害怕沈司安看出她眼底的傷痛和無奈。
“司安哥,不管他的事,是我的問題。”宋卿卿不住地該說些什麼來緩解屋內尷尬的氣氛,斟酌半晌,吐出一句話。
這話灌入沈司安的耳朵裏,氣的他真想掰開眼前人的腦袋看看,她到底中了什麼邪,都到這個份上了還在維護那個男人。
“你的問題?你有什麼問題?他打你這件事情,伯父知道嗎?”沈司安揉了揉眉心,歎了口氣問道,他終究是不忍心再對床上的人兒發脾氣。
見宋卿卿低頭沉默的樣子,沈司安心裏已經了然,強忍著怒氣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始終壓著心中的火放緩了語氣,“我不管他之前對你態度怎麼樣,可現在就衝著他都敢動手打你的份上,就必須讓伯父知道,若不然,他當真以為他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不要,司安哥,不要告訴我爸爸!”宋卿卿聞言猛地抬頭,她深知若是讓她父親知道了這件事,容焰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護著他,宋卿卿,我真想不通你到底為什麼為他做到這個份上!”沈司安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是啊,因為什麼?她放棄大小姐高高在上的尊嚴,為他洗衣做飯,五年來她付出了全部的愛,為了他在A市的勢力和地位,她不惜動用父親的名義幫助他,可是,到頭來換來的是什麼?
心底像是紮了一根刺,生疼生疼的。
宋卿卿緩緩抬起頭,清眸微閃,輕聲說道,“因為我愛他!”
她愛容焰,愛到骨子裏,愛進血液裏,為了他,她可以放棄一切。
“你……”沈司安還想再說什麼,病房的門卻被突然推開。
看清來人的容貌時,沈司安隻覺得心底壓抑已久的怒火瞬間噴嘯而出,他掄圓了拳頭兜風就衝著來人的左臉打去。
側身避過這力道不小的一拳,容焰出手攔住想要再次攻擊的沈司安,狹長的眸色透著薄涼的意味,沉聲道,“怎麼?這麼希望我們兩個離婚?好讓你捷足先登?”
“夠了!”宋卿卿看著發生爭執的兩人,出聲打斷,沈司安是為她好,她心裏明白,所以這平白無故的髒水,她不允許有人往他身上潑,即使是容焰。
這挑釁的話語讓沈司安怒極,顧忌到病床上的人大病初愈,沈司安將心裏的火氣壓下,指了指對麵的人說道,“容焰,你還是不是人?她喝酒喝到醫院裏洗胃,你竟然不聞不問。”
抬眸掃了眼病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容焰冷聲開口,說道,“她一個成年人,長著腿會走,她想出去喝酒難道我還應該攔著她?”
“你……”沈司安臉上滿是怒意,咬著牙又問道,“好,那她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和你沒關係!”
的確,宋卿卿臉上的紅腫指痕還未消退,他一進門就看到了。
“沒錯,是我打的,怎麼?我打我自己的老婆,還用得著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容焰麵色冷清的譏諷說道。
宋卿卿聞言身形猛地一怔,這樣毫不客氣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當真是冷到了骨子裏。
“司安哥,你先去忙吧,我有些話要跟他說。”宋卿卿話雖是對沈司安說的,清眸卻始終盯著對麵的容焰。
沈司安回頭看了看床上的人,歎了口氣,俯身說道,“有什麼事就叫我。”
說完看了一眼麵色不善的容焰,沈司安語氣裏同樣帶了冷意,“今天我醜話說到前麵,容焰,你自己做了什麼事心裏有數,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