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接了一個電話,打開車門站在身後道:“青夏小姐,我們快回去吧。顏先生今晚會回來和您共進晚餐。”
洛青夏坐回車中,手指因緊握而指關節泛白。三年的時間眨眼就過,今晚,或是明晚,她就要履行當初對他的承諾了。她也知道,這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因為在平時,他想要一個女人,幾乎不需要打招呼,隨時有女人很樂意為他解決生理需要。
之所以費煞心急,花幾年的時間來煎熬,耐心地等待她成長。這樣做,都是為了從她身上獲得更多吧。譬如,玩弄肉體覺得索然寡味,蹂躪女人的心,讓它為他流淚,為他心痛,為他嫉妒,這樣才更好玩吧。
可是他在枕邊,又那麼溫柔多情地說,她可以成為例外,因為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幾乎快要傻傻地相信。
不一樣?
這三個字,她已經聽他跟別的女人說了太多太多遍。多得她已經有了反胃的感覺。事實證明,從沒有一個女人能有幸成為他生命中的例外,即使自欺欺人,也不能。她們都是才在他的懷抱中溫暖了沒多久,又被像花瓶那樣奉在桌櫃上充當擺設,甚或被迫取悅他的商業夥伴。
這幾年來,看著他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見慣了他的無情薄幸,她也越來越心寒——女人對於他來說甚至還不如一件貼身所穿的衣服。
洛青夏不想自己像他身邊很多女人那樣,失了身又丟了心,一直牢牢地控製住自己的心房不向他傾斜。女人失去了貞操不可怕,丟了心才最可怕。
回到房裏,青夏在地毯上鋪上一層雪白的細毯,緩緩褪去黑白格子的校裙,鼓足了勇氣,握著從金屬架子上取來的菱狀水晶,往體下緩慢刺入。白玉般的小手怯怯伸向身體最隱秘的地方,嗬嗬……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終結守了十六年的清白。
青夏有些心慌意亂,幾乎快要下不了手,這樣的自己讓她覺得很可憐。但是……她已經別無選擇。眼中一抹厲光快速閃逝而過,手下稍一用力,眉心蹙緊,一點點的刺痛傳遍全身,不斷地收縮抽搐著,痙攣著。
等到那像被刀劍劃破皮肉的痛楚襲過,片片散落的梅花雪落在毯子上,如此殷紅美麗,青夏看著它們一滴滴的失去,象征著處子最完整美好的初戀,幾乎快要有些不忍了。
不過已經做了,她就不會後悔。收起那層細毯,這個還是屬於她自己的,可以留念吧。這是三年來,她唯一為自己做的一件事。青夏整理好一切,進浴室洗了澡,打扮妥當,他差不多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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