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凶猛的力道讓她猝不及防跌在席夢思床上,不過她很快又起來,直接下了床跪在地上。掙紮的動作讓低血糖的她感覺頭腦一陣暈眩,幾乎要馬上暈過去,咬緊牙關挺住,現在是決定她能不能逃走他手心的關鍵時刻,隻有保持清醒,才能應對接下來的變化。

“其實我們可以不需要像現在這樣,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卻把它視作一場玩笑。阿夏,我要令你接受到應有的懲罰,我才能感覺到報複的快感。可是我必須承認,看著你受苦,我卻一點也不快樂!”宗政顏坐在床上,不看她,仿佛隻是自己跟自己對話。

洛青夏卻在心裏仔細分析,他這樣說到底為了什麼?要她撤下心防接受他?太可笑了吧!他從來就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永遠隻會強迫別人做他的奴隸附庸,根本不能理解身為一個獨立人想要追求的人格和自由!

“……”她沒有說話,隻是像一名盡職的女侍那樣靜靜等待著他的下文。

可是沒有下文了,宗政顏站起來,往門外走去,她的視線忍不住追隨過去,認為他不應該就這樣走了似的。

“你先留在這裏,等身體好了我會派人來接你。”最後拋下一句話,像來時那樣,匆匆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白醫師進了房,看見她一動不動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低呼一聲,上去扶起她:“他已經走了,不必再跪著。”

青夏感覺身體一軟,還好有她扶著才不至於做到地上。回到床上躺好,白醫師遞了一杯水給她,她大口大口貪婪地喝下去了,感覺唇瓣因為剛才的過度緊張而幹澀得要命。

“你進來,是想知道他跟我說了什麼吧?”洛青夏的童年,讓她相信人們不會無緣無故地待自己好,他們都懷有明確的目的。白醫師提起宗政顏時,眼中的神往還有愛戀瞞不過她的眼睛,可是她不懂的是,為什麼她獲得了自由,還覬覦回到那個惡魔的身邊。

“青夏,你真像一隻帶刺的刺蝟。我關心你是好意,你怎麼說得我別有目的似的。”白醫師眨眨眼,有些無辜地說。

她這樣的年紀,大概二十七、八吧,對著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玩純真無辜,讓青夏覺得很好笑。對啊,就像宗政顏其他的女人一樣可笑!

“好吧。如果你沒有目的,那你進來想跟我說什麼?我本身可沒什麼情報價值,你應該去找著曉霧她們,她們比我這個下人有辦法多了!你要的東西,我身上沒有!”

青夏故意讓自己的語氣尖銳起來,她心裏很清楚白醫師想要什麼,可是她也真的沒有能力讓她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不如尖銳地拒絕。她不想自己因為所謂的利用價值,而在別人眼中成了一塊閃閃發亮的金子。

“沒什麼。你病了,心情時好時壞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青夏,我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等你心情好些,我們再說吧。晚安。”雖然滿肚子裏堆積著火氣,白醫師還是讓自己忍耐了下來,麵帶微笑走出去。門一關上,美豔精致妝扮的臉上露出一抹深切的惡毒,洛青夏這個小女孩可一點都不簡單,看來她要更小心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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