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侯將茶盞重重擱在方木桌上,“出城做何?為何不喊你大哥開城門?”
“喊了,夜太深,無人應我。”明染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著。
寧遠侯冷眼看了她一眼,正欲發怒。
“好了好了,昨日之事已過。”明夫人從靠椅上起身,斜睨了一眼寧遠侯。
“快要過年了,染兒跟在我身邊學習主持中饋,少出門便可。”
明染從靠椅上跳起來,“我不要。”
“你來年及笈,掌家之事你半點不上手,若嫁了人,會鬧出笑話來。”明夫人走向她。
“我又不嫁人,看誰敢笑話?”
雖然明染心底也明白,在古代的女子根本不可能不嫁人。
明夫人掩唇輕笑,“說什麼胡話呢,雖然娘也打算要多留你兩年,但嫁人還是得嫁。”
明染拚命搖頭,道:“反正我不嫁,不嫁。”
她是一名現代思想,沒有感情的結合她怎麼能接受?
“你可以不嫁,掌家之事卻不能不學。”寧遠侯也站起來說道。
“既不嫁人為何還要學?我不學。”明染堅定道。
寧遠侯氣極,將茶盞擲向地麵,清脆的破碎聲將房中的人嚇了一跳。
“從今日起,大小姐不準私自出府,在雪琉院禁足五日。”
明染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爹今日怎麼了?
明夫人正要上前製止。
“不準求情。”他冷聲打斷。
明染見寧遠侯正在氣頭上,一跺腳便跑了出去。
“你這是幹嘛呀,她這才剛回府,你發這麼大火。”明夫人焦急看著跑出去的那道身影,又看了眼寧遠侯,氣憤坐回靠椅上。
寧遠侯走到她麵前,柔聲道:“她剛回來,你以為我舍得這麼吼她?”
他一聲歎息,又道:“自從她掉下護城河後,如今哪有半點大家閨秀的風範,若再不管束,她都快要上天了。”
“可你方才也太過了。”明夫人仰麵責怪。
寧遠侯負手看向屋外,思慮良久後才道:“除夕進宮覲見太後,你探探太後的口風,我覺得潤王世子對染兒不錯。”
明夫人急忙從靠椅上起身,小聲道:“你是想讓染兒嫁進潤王府?”
寧遠侯點了點頭,“此事還得聽聽太後的意思。”
明夫人收回神色,輕輕點頭。
染兒與世子雖走得近,但染兒對他似乎並沒有那回事。可整個京城,也確實找不出比世子更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