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硝子,我好痛啊……”
咒高東京校醫務室,你拉著硝子痛哭流涕。
“別動。”硝子把你的腦袋按下去,讓你枕著椅背露出額頭,“我看看。”
你有些緊張,她看你的眼神和看屍體似乎沒什麼區別。“怎麼樣啊硝子……會留疤嗎?會毀容嗎?我這張臉還能用嗎?”
硝子捏住你兩邊臉頰的肉用力一掐:“疼嗎?”
“——疼疼疼!!!”
“那就還能用。”她淡淡道,拿起五條悟遞來的冰毛巾往你臉上一扔,“多虧臉皮厚,一點事也沒有。趁著還疼敷一敷吧,晚了怕是就沒感覺了。”
你撇撇嘴,撿起毛巾蓋在額頭。輕微的燙傷並無大礙,隻是表皮的紅腫刺痛有些難受。
硝子忽然摸向你的右眼:“這是什麼?新疤?”
你點點頭:“前陣子碰上的咒靈有些棘手。”
“……看起來有點深。眼睛怎麼樣?有感覺到什麼後遺症嗎?”
你搖頭:“運氣很好,就差了那麼一點點,被我躲過去了。”但確實有些後怕。肢體扭曲而雜亂的咒靈在深夜的密林群山中向你襲來,光是視覺上就能汙染精神的畫麵叫人不願回憶。
“好吧。”硝子見怪不怪,既然你確信沒事她也懶得多管,“櫃子裏好像有燙傷藥膏,前兩年給學生用剩下的,正好幫我處理掉。”
兩年的話過期了吧……
硝子已經走向了藥品櫃,你想了想還是把嘴閉上,決定不要拂逆她。
五條悟湊過來問你討要被借走的墨鏡,你找了找,從兜裏掏出遞給他道:“已經幫你洗幹淨了。”
在被茶水澆洗後,有拿到衛生間仔細衝洗過,還順了兩張消毒濕巾來擦拭。但五條悟似乎還是有些嫌棄,在那一開一合地掰著鏡腳。“……禪院家那邊,已經公開承認過的婚約是不能輕易退婚的吧?不是還承諾了子嗣啊側室啊什麼的嗎,那些也是‘束縛’而不是空頭支票吧?“
“是……倒是是。不過,是未生效的束縛。”
意思就是說,雖然禪院家與上川家兩邊商談好了有關事宜,但就像一般的合同會有一個生效日期一樣,那些約定隻有等到禪院直哉與你真正簽下婚姻屆時才會生效。
出爾反爾雖然有損家族臉麵,但禪院直哉估計並不在乎給一塊隻在名義上存在的牌坊抹黑。
“……那你,真的要被解除婚約了?”
你想起來了,在上川會社的時候五條悟應該也聽到了你和上川家之間約定的‘束縛’。頓時有些尷尬,你大概明白他在擔心什麼,趕緊伸出兩根手指向內一彎當場跪謝:“對不起!!!但你放心,我必和直哉結婚,絕不連累你。”
雖然前景不容樂觀,但你絕不是在說大話:最差的情況就是禪院直哉執意退婚,但之前搞定禪院家的那些功夫是不會白費的,大不了刪檔重來,重新打動那家夥然後再商議結婚。
“你還真是執著。”五條悟嘲笑你,做了個倒水的動作,“這都能忍?”
當然。
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說的就是你。
你陰仄仄地咬著牙:忍。有什麼不能忍。
他禪院直哉今天倒的熱茶,等結了婚你都會用蠟燭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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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如何重新打動禪院直哉卻是個棘手的問題。
你打開手機瀏覽器輸入“如何挽回未婚妻”,然後點下搜索,毫無隱私觀念的五條悟又好奇地湊了過來。
“你打錯字了……?”
“嗯。”
九、十年前,網絡還是個不太值得信賴的東西;到如今大家卻都理所當然地覺得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都能在網上找到答案。顯然,感情問題是人類永恒的煩惱,跑到虛擬網絡中選擇向陌生人谘詢如何挽回未婚妻的人可不止你一個:有的是莫名其妙被提分手,有的是自己作死出軌被發現,還有的是欺騙未婚妻被揭穿。
“那名喜多就是‘因為被發現出軌而被提出分手不巧又被揭穿欺騙’的三合一套餐耶。”五條悟都願稱之為最強,“噩夢模式,good job——加油啊名喜多!”
“我給你兩百日元,能不能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