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津津下了樓的時候,瞿家的一家人差不多已經都坐在了桌前。
而且瞿紹深已經坐在了桌前,身邊的瞿以沫正在給她的哥哥的碗中夾著飯菜。
一張超大的餐桌前坐著十來個人,瞿家的二房三房也坐在了桌前。瞿家現在是瞿紹深的母親程玉曼當家。也就隻有瞿紹深一家住在主宅。
程玉曼看著一家人都已經到齊,才拿起筷子開口道:“吃飯吧。”
江津津走到了瞿紹深的身邊坐了下去,誰知道人家瞿紹深立刻推開了輪椅,直接自己到大廳特意為他安得電梯旁,上了樓。
那一秒,江津津恨不得上前將他拽回來,這個男人還真是不給麵子。
桌子上的人臉色各異,一幅幅看好戲的樣子。
程玉曼也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眉頭微皺,看著桌前一個個人,說道:“吃飯!”
江津津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暗想著是不是自己剛剛真的太過分了,兩個人的關係本來就不是很好,現在就這樣把人弄上床,還在他出洋相的時候嘲笑了他。像他這麼高傲自己的人麵前肯定是生氣了,放在她自己的身上她得爬起來掐死自己。
想了想剛剛那恨不得殺死她的眼神,她站起身,“媽,我也上去了,看看紹深有沒有事。”
程玉曼本想想要告訴她不用,但是看到小女人眼中的關切,她還是點了點頭,“你先去看看吧,一會兒去書房找我。”
江津津點了點頭。
……
當她推開房門的時候,才知道男人的暴力程度。
地上一片狼藉,而我們的大少爺卻自己坐在了窗邊的椅子上,看著他旁邊的輪椅,不知道他還是費了多大的努力才坐上去的。
江津津看著男人,內心是充滿著喜悅的。
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終於不再像初醒時那樣自暴自棄,不和人溝通一句,隻是冷漠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了。
“喂,你說說你不喜歡我,還用這麼自虐的方式來和我對抗麼?”江津津走上前去,俯下身子和男人平視著,“幼不幼稚,反正餓的不是我。”
她的眼中全是男人的臉,雖然這幾個月男人不是手術就是昏迷,整個人瘦的有些可憐,可是還是帥氣到不行,和自己當初在瞿紹陽的生日宴會上看到他的時候一樣帥氣。
“江津津,你給我滾出去!”
男人的聲音中帶著咬牙切齒,他都可以想象如果是以前的他,現在就會將自己扔下樓了。
“不出去,這也是我的房間!”
男人直接將手邊的東西看也沒看,直接扔向了江津津。結果小女人隻顧著說話,根本沒有躲開,打火機直接砸在了自己的額頭。
她猛地捂住自己的額頭,“嘶”地抽著涼氣,感受到手指間的溫熱,手伸到眼前才發現流了血。
瞿紹深看著麵前仍舊鎮定十足的小女人,一邊捂住自己的傷口,對著站在旁邊的傭人吩咐道:“一會兒給大少爺準備點飯菜,看著他吃下去給我彙報一聲。”
便沒有看眼前的男人一眼,捂著傷口離開了房間。
管家王叔看到江津津的傷口,連忙讓家裏的家庭醫生給自己包紮好,才離開。
江津津待他人都已經離開也沒有動,仍舊坐在沙發上。
剛剛那個男人看到自己受傷,好像在意了一點。
“少夫人,夫人請你去書房。”小魚下樓就看到江津津頭上包紮的傷口,心下也為這個少奶奶惋惜著。
江津津才想起來,自己的婆婆好像是叫自己有事來著。
推開了書房的門,便看到程玉曼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著一本書。
“媽,您叫我。”江津津看著程玉曼微皺的眉頭,突然覺得自己額頭上的傷現在卻是有些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