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啊?
怎麼這廣場舞跳到最後,好像隻有他一個人被坑了???
瞧見謝衍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林爾沒忍住,笑了。
聽見她笑之後,謝衍的表情好像更糟心了。
林爾強忍住笑,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非常沒有誠意地安慰他道:“沒事兒,你想開點,那天沈妄和時桑不是也被你臨時給拽過來了嗎?他倆也沒口罩,也沒假發,好朋友就得丟人一起丟。”
謝衍:“……”
謝謝,表示並沒有被安慰到。
“不是,我還是不能理解,景行是怎麼想的啊?”賀寅伸長了脖子,往評委席後麵的宣傳廣告牌上看,“讓我看看,今年給的是什麼巨額獎勵啊?比去年的獎品還豐厚嗎?引得他都要不顧形象地參加這個了。”
“別看了,今年那上麵沒寫。”溫淼把他的腦袋按了回去,淡定地道,“今年寫著獎品的那宣傳廣告牌放在入場口那邊了。”
賀寅扭過頭來:“你看見了?”
“是啊,所以我心裏才平衡了一點,去年丟人歸丟人,起碼獎品還行,今年的獎品太沒水平了,我都懷疑廣場舞拉來的這家讚助商,是不是和咱們學校拉來的那家法棍麵包的讚助商是同一個廠子的了。”
“那一等獎究竟是什麼啊?”賀寅被溫淼勾得好奇心頓時上來了。
溫淼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地說:“一台老式收音機。”
賀寅:“?”
賀寅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側了側頭,湊近溫淼,又問了一遍:“什麼玩意兒?”
溫淼放緩了語速,輕重音節層次分明地道:“一台,老式,收音機。”
賀寅:“……”
安靜了好半晌,賀寅最終得出了個結論:“他瘋了。”
等比賽完,四個人看著那支三中廣場舞小分隊抱著個一等獎的收音機,喜滋滋地從頒獎台上走下來的時候,賀寅又以一種無比肯定的語氣多加了兩個字:“他真的瘋了。”
“……”
林爾麵無表情地想,景行瘋沒瘋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看完整場比賽的自己才是真瘋了。
終於熬到了散場,謝衍帶頭轉身就朝入場口走。
剛出比賽會場,謝衍又接了個電話。
時桑在那邊大呼小叫,激動如脫韁野狗:“不是,謝甜甜,你人呢?你不是答應我四點之前到嗎?你說要幫我布置場地的,我這場地都搞完了,你連個人影都沒見,你自己看看,這都幾點了?都四點半了啊,你人呢?在哪呢??你是不是把這事給忘了???”
“沒。”謝衍麵不改色地答,“這就到了。”
他是真忘了。
時桑的大嗓門直接通過揚聲筒傳了出來,林爾歪了歪頭,看向剛掛了電話的謝衍,問道:“十三嗎?”
謝衍“嗯”了一聲。
“他吵什麼呢?”
“昨天大半夜,他忽然給我打電話,說今天要在廣場上給一姑娘表白,讓我過去幫忙布置氣球還是蠟燭來著。”
林爾:“?”
林爾驚了,就時桑那個直得要死的說話風格,還要在廣場上給人姑娘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