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典型的讓市民朋友圍觀現成的求愛失敗的現場嗎?
“剛才一看這個廣場舞比賽,我就把這事給忘了。”謝衍又說,“他催我趕緊過去。”
聽謝衍這樣一說,林爾頓時起了要圍觀的心思:“那他現在在哪兒?”
“就在前麵的音樂噴泉那裏。”謝衍一頓,垂眸問她,“要不要過去看看?”
“要看要看。”林爾連忙點頭。
八卦是人類的本性,雖然林爾不愛湊熱鬧,但時桑的這個八卦是一定要湊的。
一千個八卦,也沒時桑的這一個八卦熱鬧。
林爾跟溫淼賀寅說了一聲之後,四個人就在廣場舞比賽會場入口處分開了,一隊打車回家,一隊奔赴求愛失敗……哦不是,奔赴時桑表白現場。
音樂噴泉和廣場舞會場離得很近,走兩分鍾就到了。
林爾隔著人群遙遙就看見了一圈紅氣球,中間還拉起了彩帶,後麵高高挑著條紅色橫幅,橫幅上畫著一溜兒粉得冒泡的小心心。
林爾:“……”
時桑這審美真是絕了,好好的一個表白現場,搞得跟婚慶公司的開業大典似的。
四周已經聚起了不少圍觀的人,林爾和謝衍一露麵,時桑就興奮地朝他們招了招手:“這裏!”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們還以為是表白大戲的女主角來了,動作整齊劃一的全都扭頭看了過去。
林爾:“……”
謝衍:“……”
兩人很想裝作不認識他。
林爾無比慶幸自己臉上還戴著口罩,像是求一個心安似的,她把黑口罩又往上勾了勾,隻露出了一雙眼睛來。
謝衍同樣是抬起了手,微顯蒼白的指尖抵著眼鏡框,欲蓋彌彰似的往上稍稍一抬,雖然知道眼鏡框也遮不了什麼,但他還是忍不住往上擋了擋。
“……爾爾。”
“嗯?”
“我覺得有點兒丟人。”
“不瞞你說,我也有這種感覺。”
兩人心情微妙地達成了共識。
林爾是走近之後才發現時桑胸前還紮著一朵大紅花的,不是三好學生的那種,而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村裏的村姑們腦袋上經常戴著的那種紅色大頭花。
又土又具有年代感。
林爾在自己腦海中仔細搜尋了一下她對這種大紅花的印象,最後她發現她隻在電視劇裏見過這玩意兒,而且還是那種脫貧攻堅下鄉扶貧的電視劇。
林爾對時桑的審美歎為觀止,但仍然是忍不住問了他一句:“三兒,你這胸前戴的……?”
“嗷,爾爺你沒見過吧?這是我自己做的大紅花呀。”時桑歡天喜地的說。
“……”林爾還是不能理解他的這個直男式審美,“我知道是大紅花,我問的是,你為什麼要戴個這個啊?”
時桑臉頰微紅地揪了揪胸口的紙製紅花,難得有些嬌羞:“因為表白的話,我要特意打扮一下呀。”
林爾:“?”
林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