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林爾一臉複雜,原來在時桑心裏,文化人就是這樣說話的啊?
“爾爺,你覺得我這表白語怎麼樣?”
“……”林爾一時被他問住。
這還能怎麼樣啊?
誰家的文化人這樣說話啊?
時桑這次的表白,怕是要涼,林爾絕望地想。
沒等到林爾的回應,時桑又問一遍:“爾爺,給個評價嘛,咱們這一圈裏,就你一個女孩子,你的意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
“……”林爾隻好給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評價,“我建議你,別這樣告白。”
時桑的求知欲很旺盛:“為什麼?我這樣說話不行嗎?爾爺你看哪兒不行,我再改進改進。”
“……”這個問題還是讓林爾無法回答。
這不是哪兒不行的問題,這是哪兒哪兒都不行的問題。
最後還是謝衍主動攬過了答話的重任:“你這樣說完,女朋友就沒了。”
“你就隻想出來這一句話麼?”沈妄顯然也被這句中意的一批雷得不行,好半天才接過了話來,“能不能換句?”
“能啊,我還準備了句情話呢,是想表白成功之後再說的。”時桑說,“但如果你們都覺得我那個文化人的表白方式不行的話,我就直接上情話了啊。”
沈妄懷疑地看著他:“你還會說情話?”
“當然,你這瞧不起誰呢?”時桑挺胸,抬頭,看起來胸有成竹的模樣。
但鑒於時桑的那些直男曆史,沈妄是真信不過他:“你先別跟人姑娘說了,你先說給我們聽聽吧,我們覺得行,然後你再說。”
為了自己兄弟的幸福,沈妄難得出謀劃策了一次。
“行啊。”時桑答應得異常爽快。
於是,六隻眼睛,三道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了時桑的身上。
時桑一副十拿九穩的模樣,張口就來:“你是個什麼棒槌?”
林爾:“?”
謝衍:“?”
沈妄:“?”
三臉懵逼。
在三雙閃著巨大問號的眼睛裏,時桑勝券在握地補上後邊半句:“——總把我的心敲得砰砰響。”
林爾:“……”
謝衍:“……”
沈妄:“……”
問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三臉懷疑人生。
三個人紛紛沉默了下來。
這種迷之沉默持續了很久,久到時桑開始懷疑眼前的三個人是不是被按下暫停鍵的時候,沈妄終於打破了這種不平靜的沉默。
他表情平靜地問:“你這情話是跟謝甜甜學的吧?”
謝衍:“?”
這關他什麼事?
謝衍微微偏過頭來,輕挑著眉梢問自己女朋友:“我平時這樣說話?”
林爾:“……”
這話又問住了林爾。
雖然不是這樣,但也差不多吧……
回想起來那個什麼“我要當個農民,這樣下雨天我想得就是莊稼,而不是你了”,林爾的心口仍然是一陣陣的窒息。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聽情話了。
但好歹問這話的是自己男朋友,林爾覺得自己必須要給他麵子,於是極為認真地忖度了一下自己的用詞,然後非常收斂地說:“也沒吧,比這稍微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