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 一氣嗬成(2 / 3)

與李思回到教室坐下,陳蕭湊過來問道:“嫣兒怎樣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並不恨陳蕭,盡管他……“沒事了吧,剛才在亭子裏哭了一陣,現在應該好些了,你……”

“我知道,你不用說了!雖然我們有七年的年齡差距,可是,我喜歡她,而且我相信她也喜歡我!”

“為什麼?”“不為什麼!憑感覺!就好象當初在聖誕晚會上你第一眼看見嫣兒的背影就喜歡上了她一樣。雖然後來誤以為是李思,還……”陳蕭停住了,我也早已無言了!他勾起了一段不該勾起的回憶。我們相顧無言的時候,班主任走了過來,衝著我們笑了笑,而她對陳蕭

的笑確實很奇怪,就像當初李思對我笑時一樣,有不盡的柔情和關切甚至曖mei!

五、

“浪,我知道你是為了他好,我知道你們兄弟感情很深,可是……感情畢竟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是不允許別人過問的,一旦有了第三者就不會有……”

“但是,思兒,我擔心這樣就會出事!先別說章章為了他日益削瘦,那兩個人合適嗎?可以嗎?史老師比他整整大了七歲,而且她是有男朋友的!萬一……總之,我怕會出事的!”

“我擔心……”思兒放下調羹,抬頭看了看食堂高高的天花板.

“放心!我不會硬來的,史老師的男友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我隻怕會對陳蕭不利!”我按住了她的手.

“那你準備……”“明天放假,他一定會去史老師的公寓,我晚上去找他!”

六、

天終究是秋日的天了,到了晚上,瑟瑟秋風都有些寒意了,裹緊了外套,我出門去找陳蕭,從學校到史老師的公寓並不遠,要經過一條小路,一邊是民房,多半已空了,一邊則是玉米地,間或還有幾株大樹。打著手電,吹著風,踏著微微作響的落葉,我疾行在路上,時不時有些落葉從枝頭搖曳下來,風吹得玉米葉和枯杆“沙沙”作響,一路走來,我總覺得後頭有人,不僅讓我有些害怕乃至驚悸。

終於到了這片湖濱公寓,我徑直奔了過去。後頭玉米地裏突然一聲響,隨後便是一些“唔!唔!恩!恩!”的聲音。就好象有人被捂住嘴時發出的聲音似的。

我無法顧及這個也不敢去顧及,隻是頭也不回地

跑到史老師的公寓前。一到門前便聽到了裏麵喧嘩的吵鬥聲和史老師哭著勸著的聲音。我心裏一陣害怕,馬上跑過去敲門。一會兒,史老師捂著臉衝了出來,而裏麵陳蕭正和另一個男子吵鬥。史老師見是我,驚訝地愣了一下,才吐了句:“許晏浪!你……”我沒答應直接跑了進去。陳蕭見我來了,先是跟那個男子一樣吃了一驚,隨後便向我靠了過來。史老師也走了進來,對我說:“許晏浪!你把陳蕭帶回去吧!蕭!快走吧!你會吃虧的!”那個男的聽了這話,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把史老師推dao在了床上,直向陳蕭衝了過來。陳蕭毫不畏懼也迎了上去,我並不否認我害怕,因為我比十九歲的陳蕭整整小兩歲!

陳蕭和那個男的扭打在了一起,並向餐桌上靠了過去,我在一旁不知所措。史老師癱坐在床上動彈不得,而陳蕭漸漸地占了下風,我本能地抄起手裏的手電筒使勁地朝那個男的頭上砸了過去,緊接著血便流了出來。那個男的放下了陳蕭向我走來,正當我無法還手的時候,他卻慘叫了一聲倒了下去,隨後,我看見他身後的陳蕭驚呆地站著,而那個男的的背上插了一把水果刀!

七、

那晚後,陳蕭進去了,因為過度防衛判了六年零四個月,我因為是正當防衛並沒有怎樣——那個男的死了,史老師也走了,不見了。

而李思在離奇失蹤三個月後,突然出現告訴我,她要出國了。那天的她臉色蒼白,明顯變的削瘦了,她還說:“其實那天晚會上你看到的的確是我,隻是後來嫣兒求我,讓我告訴你那人是她,以便讓她接近你再接近陳蕭,所以我才會剪了短發,並騙你說那人不是我。可是,我沒想到你會因此誤喜歡上了她。我很後悔,我不該讓她插入我們之間,可我又不知怎麼跟你說!或許~~~~~~感情真的是兩個人之間的事,一旦有了第三者就不~~~~~”說完她哭了,抽搐得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那個總是在我麵前開心地笑的李思,一時間讓我覺得她好陌生,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

之後,她就真的再沒出現過,我隱約聽說,她在某一晚被人……就在湖濱公寓附近……

幾個月後,章章輟學了,她放棄了市區優異的生活和光輝的前程,而是在某個小鎮上找了個工作,陳蕭所在的監獄也在那個鎮上。

從那以後,我依舊盲目地學習,然後準備迎接高考。有空時或者說每天總會拿著那麵在聖誕節上收到的而思兒以前總喜歡拿來梳理她的頭發無論長發或是短發的粉紅色小鏡去桃竹林裏坐一會兒,看看鏡子,也看看那本《花仙子》,仲春時節,春風總會帶著泥芳蕊苾吹拂而過,然後任由桃花落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