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知道了,我馬上來”白初夏掛了電話,她看向駱寒,聲音打顫“曉,,曉宜她的出車禍了!”
“你說什麼?”駱寒十分震驚“她9點才下的班,現在不過才9點40分,這麼說來,她一出公司,在路上就出事了!”
白初夏放下電話,轉身手忙腳亂的穿衣服“她今晚加班麼?這麼晚了,你怎麼不送她回家?你不知道一個女人半夜回家有多危險嘛,而且曉宜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太過分了!”
“我是說要送她的,可是她說走回去隻有一點點路,不用我送,先走了,我想或許她是真的不想我送,所以就沒有勉強嘛,而且,近來一直都風平浪靜著,你不是也掉以輕心了嘛”駱寒解釋道,這也能怪他。
“不管怎麼樣,你都應該要堅持送她才對”白初夏現在心裏亂轟轟的,急的都要哭了,不講理也是情有可原。
駱寒知道她現在情緒不穩定,也不跟她多爭辨“好,行,是我錯了,我應該堅持送她回家的,可以了吧,我們現在別吵,還是快去看看她吧”。
“誰有空跟你吵,快穿衣服,去醫院”白初夏套上圍巾,催促著他。
駱寒也趕緊快速的穿好衣服,兩人出門往醫院趕,在路上,白初夏打電話給紀夜澈。
“喂”那頭,紀夜澈接起了電話。
“紀夜澈,你有接到電話麼?曉宜出車禍了,現在正在我們醫院搶救”白初夏心急如焚的衝口而出。
紀夜澈頓時僵住了,好一會才找到自已的聲音“這是什麼時侯的事?”
“就在剛剛,駱寒說她九點下的班,在回家的路上被車撞的,我們現在正趕過去”白初夏身子不由自主的發著抖,好像很冷似的。
“我立刻過來!”紀夜澈掛了電話,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就向外走,他心裏隱隱有種感覺,這次車禍絕對不是意外,想起前二天白秋晚在他辦公室大鬧的那一場,難道這事是她幹的?
如果真是這樣,曉宜就是他間接害的,想到此,他不由的打了一個機靈。
白初夏跟駱寒先一步到達醫院,紀夜澈前後腳,比他們晚二分鍾到。
急救室外,一個穿著藍色軍大衣,腳上穿著球鞋,頭發亂糟糟的中年男子坐在那裏,一臉的困苦相,坐在那裏不停在抽著煙,邊上就放著禁止吸煙的牌子,要是現在有醫護人員在,準給罵死了。
駱寒他們交換一下眼神,心想,這位可能就是肇事司機。
可人這她。那中年男人此時也抬起頭來,看到這三個衣著光鮮靚麗的年輕男女,顫顫的站了起來,問道“你們是?”
“我們是寧曉宜的朋友,先生,這裏不可以抽煙了,請先把煙給滅了吧”白初夏回答他,同時對這種在醫院抽煙的行為,十分看不過眼。
“對,,,對不起,我也實是在心煩的沒辦法了”中年男人把煙扔在地上,用腳去踩滅。
“你有什麼可心煩的,躺在裏麵受苦的可是被你撞的人”白初夏心知不能對他發火,人家也不是存心的,可是她就是控製不了,自已的情緒。
“我沒錢啊,我們農民工辛辛苦苦能賺幾個錢,撞了人,光是住院費我都交不了的”中年男人一副快要哭的樣子。
“錢是重點麼,大叔你會不會太沒有人性了,你不擔心別人的死活,你先擔心錢,你什麼人哪”白初夏氣的頭都快炸了。
“對你們有錢人來說,是永遠無法體會沒錢的痛苦的,錢就是命,哎喲,,,,不是別人把我撞死算了,還能賠個十幾萬,給兒子娶媳婦用呢”中年男人越想越沒活路,蹲在那裏,哀聲歎氣。
白初夏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語塞,沒什麼好說的了。
紀夜澈走上來,直接問道“能跟我們說說,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哎喲喂,,,我怎麼會這麼倒黴,早不知道就加班加點的幹了,這下子什麼都沒了”中年男人沉浸在這愁緒中,直抹眼淚,無法自拔。
紀夜澈一連問了好幾次,都好像沒有聽到似的。
駱寒走過去,蹲下身來,說了一句“大叔,別哭了,不讓你賠錢,承擔醫藥費了,起來吧!”
中年男人不敢相信似的刷的一眼望向駱寒“你,,你說的是真的麼?不是騙我的吧”。
“逼死你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我們也沒有這個精力跟實力,倒不如不要的好,起來吧,我們有事情問你”駱寒直起偉岸的身子。
中年男人也跟著站起來“小夥子,我實在太厚道了,我,,,我,,,哦,對了,你們要問什麼,你們就問吧,我一定詳細的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