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夏震驚的看著紀夜澈“她果然是知道了”。

他的話,讓她有種惡夢成真的感覺,心裏一沉,懊惱的她想那個稱之為是她姐姐的人,殺了埋了,隻要她消失就好。

真的已經到達了人心能夠忍耐的最低限度了。

駱寒的疑惑多過於驚訝“這事白秋晚怎麼會知道的?誰泄的密?”

“我們誰也沒有泄密,估計是那天初夏跟景凡來找我的時侯,她在門外偷聽到的”紀夜澈冷冷的說道,內心無比沉悶。

“我想也隻有這個可能性,該死,該死”白初夏捏緊著拳頭,錘打著自已的膝蓋,曉宜在裏麵生死未卜,而公公跟澈秘密也保不了了,這老天爺怎麼就這麼不長眼呢。

駱寒怔了一會,遺憾的輕笑來的“我就說嘛,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永遠的秘密,就算是我們大家都守口如瓶,可還是會在不這經意間讓人給偷聽了去,這是注定的!”

白初夏握緊的手,緩緩的鬆開來,隨之取代的頹廢。

三人各自坐著,暫時都不說話,各自整理著內心深處翻湧著的東西。

手術室的燈依舊火紅著。

好一會,白初夏緩過來,看著紀夜澈“然後呢,她來找你,然後威脅你把曉宜趕出去的,然後跟她交往,你是怎麼回答她的”。

“我沒有同意,一口拒絕了,為此她在我辦公室大吵大鬧了一頓,討好的話,威脅的話,說了一大堆”紀夜澈淡淡的說道,望著白初夏的目光,深邃的隻能看到一片無盡的黑色。

“所以她就惱羞成怒,決定對曉宜痛下殺手了,紀夜澈,你當初為什麼不假裝先答應她呢,先穩住她,然後我們在想辦法,這樣不是更加,曉宜會遭此厄運,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白秋晚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不是麼,為什麼你就不能替她多想一想,如果白秋晚是一把利劍,你就是幫她抬起來的那股子力量”白初夏把矛頭直指紀夜澈,就此時來說,她真的很想揍他一頓。

紀夜澈的眼簾低垂下來,沒有說話,因為初夏說的全都對,是他的錯,全是他的錯,當時隻想到了自已,沒有想到別人。

駱寒握了握白初夏的手“老婆,這事不能全怪澈,換成是我,也不會同意,威脅這種東西就像是惡性循環,一般你妥協了第一次,這就將是你一輩子的魔咒,隻有斷然拒絕,才能阻斷白秋晚異想天開,隻是澈當時沒有考慮的很全麵,反過來說,在那種情況下,也沒有時間讓澈想的這麼全麵,變態的那個人是白秋晚,今天就算不是寧曉宜,也會是別的女人,總不能因為忌諱一個白秋晚,就讓澈一輩子不娶吧,這難道就不是一種變相的威脅麼,我覺得,到了這一步,我們不能在放任白秋晚了,我們得采取措施,讓她以後再也不能成為我們的威脅,就算嶽父會傷心,我們也真的不能因為不去傷害他,而去傷害更多無辜的人了”。

“老公,你說的對,我們不能就此在姑息下去了,光明正大的,把白秋晚給拖出來,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吧”白初夏反握住他的手,她的心裏比誰都複雜。

父親,姐姐,曉宜,還有澈,他們都是她的親人跟朋友,可是現在必須要到了揭露真相的時侯了,讓罪惡的人,無處遁形。

紀夜澈坐在那裏,聽著他們的話,冷笑的抬起眼簾“說的真是豪邁,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把白秋晚揪出來,你們口口聲聲說要保密的事,也會隨之披露,到時侯,會有更大的風暴”。

“所以說當初她威脅你的時侯,你怎麼就不穩住她呢,你拒絕她結果還是一樣存在她會抖落出來的危險不是麼,說到底,你就是自私,隻會自已著想而已”白初夏火大反擊過去,人在生氣的時侯,說出來的話,也往往是傷人的。

“對,沒錯,我就是自私的人,我憑什麼要在意我不愛的人?我憑什麼要讓一個沒有養育過我的男人當我父親?我憑什麼要犧牲自已來保護別人?我有這個義務麼?”紀夜澈的聲音更加寒冷,每字每句都帶著裹著冰。

白初夏氣急,不敢置信這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了,撲扇的大眼睛,她不住的呼氣“我沒想到是你的內心是這麼想的,紀夜澈,你原來是如此冷漠無情的一個人”。

“你到現在才知道麼?”紀夜澈內心疼痛,不過她既然已這麼以為,他就承認好了。

駱寒見他們,你一句我一言的,變的爭風相對了“你們別吵了,都少說一句吧”。

白初夏扭開頭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已今天這是怎麼了的就句句見血了,明和他的心比誰都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