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夏果斷的拔掉點滴,檢查曉宜的瞳孔,看著心律波動的異常厲害,她的呼吸也跟著急促。
醫生跟護士隨後全都趕來了,對寧曉宜進行搶救,白初夏站在外圍,看著他們緊張的忙碌著,雙手環抱在胸前,咬著手指,似要將自已咬出血來,她怎麼能讓曉宜在她眼皮低下出這種事呢,她怎麼就這麼笨,這麼蠢呢。
看著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寧曉宜,白初夏掉下了眼淚。
紀夜澈買早餐回來,就看到病房裏鬧轟轟的一片“怎麼回事?”
“主任,您來啦,寧小姐的心律驟然波動的很厲害,經過我們及時的搶救,暫時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隻不過她剛剛動過腦部手術,又還沒有清醒,如此一來,會加重她的病情,另外”劉醫生看看旁邊的人“主任,能借一步說話麼?”
紀夜澈心知這其中肯定出了問題,徑直往陽台走去,劉醫生也跟著過來,白初夏望了他們一眼,想要跟過去聽聽看,最終還是沒有
“說吧!”站在陽台外,紀夜澈輕吐了兩個字。
“寧小姐的情況很奇怪,手術是我做的,很成功,就在剛才我還來查過房,各方麵也都沒問題,但就是我離開不到10分鍾的時間內,護士突然跑來說寧小姐不行了,所以我懷疑,是藥物方麵出了問題,但這種沒有根據的話我不能亂說,因此我才找你借一步說話”劉醫生表情嚴峻,不僅僅因為患者是主任的朋友,更加是因為萬一出了事,肯定是首先怪到他這個主治的頭上來,以為是他的刀開的不好。
紀夜澈不開口,站在那裏沉著的思索了一會,說道“去驗一驗她的血,你親自抽,親自送去檢驗,看著報告打出來,然後馬上拿來給我看”是手術的問題,還是藥物的問題,就一目了然了。
“是!我馬上去!”劉醫生快速的應道,轉身離開陽台。
病房裏,醫生護士都退去了,紀夜澈回到房間裏,見白初夏手裏拿著一包點滴,還連接著注射器。
“這是什麼?”他疑惑的問。。
白初夏繃緊著臉,看著他“這個就是曉宜剛才掛的點滴!”
“你懷疑是這裏麵出的問題?”紀夜澈有多聰明,她隻需提醒一點點,就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是!剛才劉醫生他們來查房,護士跑來說讓我去前台一下,我去了之後發現是一束鮮花,的,護士說,是一個男人送來的,我拿著回房之後,看到護士正在換藥水,當時我也沒太在意,可就在這瓶藥換了不到3分鍾,心律就波動的非常厲害,我趕緊先拔掉點滴”白初夏把剛才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他。
紀夜澈走到她麵前,拿起藥水來看了看“用的藥沒有錯啊,難不成有人在裏麵添加了什麼東西?”
“拿去檢驗一下成分不就知道了!”
“說的對,剛才那護士是誰啊?”紀夜澈對於一病區的護士,基本都見過,稱不上很熟悉,不過認都能認出來。
白初夏搖頭“這是你們腦科的病區,我怎麼可能會認識,而且剛才她好像戴著口罩,你說這會不會又是白秋晚幹的,她知道曉宜馬上就會醒來,所以才會及著殺人滅口,除了她,我想不到還有誰”。
“我讓劉醫生抽了曉宜的血去化驗,另外,這包藥,我也會順便讓他去檢驗一下裏麵的成分,至於這事是誰做的,像你說的,除了白秋晚,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第兩個人,剛才支開你,就是為了進來動手腳,她是腦外科的醫生,出入病房,也沒有人會在意,隻是我們現在缺乏的是,能指證她的證據”紀夜澈內心的想法跟她是一樣的。
“真是可惡,不過我相信老天爺是長眼的,總有一天,會讓她露出狐狸尾巴”白初夏隻要一想到曉宜的病情又加重了,剛才還差一點死了,她心裏的悲憤就無以言喻。
紀夜澈想要去抱抱她,安慰她幾句,手抬了抬,最終還是放棄了。
“不管如何,我們以後要小心一點了,這樣一來,曉宜也不知什麼時侯才能醒,我想她的目的就是不想要讓曉宜醒過來,去指證她吧,所以她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想辦法除掉她,你知道人到了這一步,就算之前她並沒有打算殺人,現在也逼的無路可退了,所以接下來,我們要24小時保護她了”紀夜澈把目光落在那盤花上,拿起來,走到門外,送給清潔工了。
“這花難道也是的白秋晚送的?”白初夏看著他的舉動,猜測。
“難道不是麼,因為你去護士台拿花,才讓她有了可趁之機,這花不是她送的還會是誰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