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捧著一本書《山海經》,這本書神神道道,不知所雲,神話,傳說,誌怪艱澀難懂,記憶碎片,天人說書,隨後讀了《史記》的開篇《黃帝本紀》,這到底是司馬遷是否看過本古書,還是看過之後,也隻是搖了搖頭,不知雲何,然後棄之。
時隔多年,隱隱約約從夢境中,總有人在我的耳邊嘀咕不休,起初以為是一場夢,曇花一現的怪夢,沒怎麼放在心上。
數年後,這夢境中又走出一個人,他說他是智者,帶我飛升,求得長生秘籍,宇宙,恒星都有生命周期,何況渺小的人類怎麼可能長生不死呢,是不是看多了玄幻小說產生的一種幻覺。
沒過多久,這智者又進入我的夢鄉,說了些稀奇古怪的話來,好像是一首詩,但又不像詩,更像一個故事。
"難道我們真的活在人間?
不會永遠活在世上;隻是短暫的停留。
即使是玉,也會被壓碎,
即使是黃金,也被壓壞,
即使是神的羽毛,也被撕得四分五裂。
不會永遠活在世上;隻是短暫的停留。"
我就問這和長生不死有什麼關係,騙人的鬼玩意,這智者有些不高興就離開了。
又過了數年,這智者又進入夢境大談他的神論,說是什麼大道論,我迷迷糊糊,似懂也非懂,心想就這樣吧,什麼生長不死,隻有在夢境裏想象的鬼玩意。
這幾年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飛速猛進,總有些科研團隊發表一些基因研究的生物課題,這當然與我們的生活相去甚遠,生活是一場苦熬的粥,越煮越爛,哪有生存的希望和背負生活債的苦趣,什麼物價飛漲,房價似座山,哪有個閑情去聊聊什麼長生不死之方,古人修行飛升,修得是一種境界,而我們修得是人間的疾苦,道家的現世修行,佛教的入世論,聖經的福音論,不正是我們所經受的嗎?
這智者不依不饒,一定要和我這個愚者論個短長,既然我是愚者,何必找我說什麼修身大道,探秘精法,人生在世,混得稀裏迷糊也是另一種境界,什麼長生不死拋諸腦後。
智者又拉著我,既然是愚,就愚個徹底,那就說說你的故事吧。
他說,顯生宙第某某紀元,扯得有點遠,騙人的鬼話,也都是從神話開始,那就開始吧;原生態地球,有一批古老的先民族,他們的科技已經修煉成精了,怎麼個成精法,穿越個星際不成問題,能告訴我是什麼科技奧秘,他說這是秘密,人類也遲早進入這一天,就這樣吧,沒多大興趣聽下去。
數日後,我又進入夢境,這智者有些不高興,說我去找他做什麼,我沒有找你,是你進入了我的夢,真是強詞奪理了。
說個故事吧,總有頭有尾吧,不能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吧。
最古華夏時期,文明發展到不可逾越的頂點,一批古老的探險者,向宇宙發起了探索熱,每日每月每年總有些新發現,新奇跡,什麼金字塔,海底奇觀的,都已經是落伍了,發現個外星人,新物種,新品種也不是什麼新奇的事兒,而這批探險者能回來的也瘳瘳無幾,死的死,定居地定居,活出另一種境界。
但有一批探險者,他們是帶著目的而去,說是尋找什麼長生不死之秘籍,我問這批古代人的壽命有多長,智者說很長,少則幾千年,多則幾萬年,比比皆是,既然活這麼長,還擔個什麼錘子,世間的喜怒哀樂也嚐出各種滋味了,求個長生不死還有什麼意義。
他說,長壽並非長生,人總是怕死的,就像自己死後不知道世界發生了什麼一樣,死後也怕親人忘記對他們的緬懷和惦記。
活著很累,不如不活著。
他說,魂求生,魄求死,難也不難,隻要你願意,死還不容易。
我耐心性子聽,說吧,夢境一時如萬年。
我們的最後一批先遣探險隊,由一批科學家組成,其中最著名的是絲洛蕾和她的姐妹洛擔任科研工作,艦隊指揮官是大唐尼,傳言他們去了一個未知的星域,尋找到了那棵神樹,不知經曆幾度紀元,那棵神樹開了花,結了果,然後培育出九棵樹,林林總總一頓瞎掰,又不知不覺過了幾個世紀,生命的源泉有了,實驗失敗了,費了這麼大的勁,失敗了,真沒興趣往下聽,我們不就是關心成功啊,飛升啊,得道啊,福報啊,這世間的事誰也說不清,神也說不清。
我問後來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