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滿口胡言!”冷月挑釁意味很重,魏月雪強壓住內心的恐慌,強迫自己冷靜,“他住哪裏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那晚屋子裏隻有我一人!”
“有什麼證據?”冷月戲謔地笑。
魏月雪啞口無言。
冷月又說,“主人,少夫人所借住的房子,是屈傲湯他母親留給的。屈傲湯作為屈家的獨子,名下房產那麼多,卻偏偏領著少夫人去破屋子住,這意味著什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冷月的話意思很明白,主人頭上頂了一片綠草原,在場的所有人臉色大變,男人黑沉沉的眸子裏沒有絲毫情緒。
魏月雪臉色蒼白,那套房子的特殊意義被挖出來,她有口說不清。
她看向溫曜煊,希冀地問,“你信我嗎?”
男人沒有正麵回答,掃了眼冷月,“送去警察局。”起身離開。
魏月雪看著男人孤寂的背影,追了出去,“溫曜煊,你不信我?”
男人腳下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有回頭。
烏黑的天空突然下起雪,洋洋灑灑,似乎要掩蓋這世間的一切醜惡,還世界一個潔白。
那天晚上,溫曜煊沒有再去魏月雪的房間,並且連續幾天對她避而不見。
幾次她想進入書房與他談談,都被孫浩攔下,他說,“主人還沒想通,他需要一些時間和空間。”
因為驚嚇過度,魏月雪發起低燒,她沒向任何人提起,也沒有人關心她,她隻能窩在房間裏大口吞溫水。
嘉禾山莊的下人,敏感地察覺到主人和少夫人之間的異常,一些見風使舵的,蠢蠢欲動。
這天早上,魏月雪照常來到餐廳,旁邊的位置依舊空蕩蕩的。她等了許久,也沒見人端早餐上來。
“早餐呢?”魏月雪走進廚房。
廚師白了她一眼,“已經倒掉了。”
“為什麼?”魏月雪問。
“這個點早就過了吃早餐的時間,所以就倒掉了。”
魏月雪看了看腕表,不早不晚,是她平日裏用餐的時間。
深吸一口氣,魏月雪沒有多言,轉身離開廚房。
身後,幫廚嗤道,“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想讓我們伺候她,我呸!”
廚師也冷哼一聲,“我徐大壯做的糕點,就是喂豬也不給她吃。真希望主人,早些叫她滾蛋!”
“管家說樊妍小姐要來,她最喜歡吃桂花糕,你給她做些。”幫廚說。
“還用你提醒,我早就和好麵了。”
魏月雪沒有回頭,她知道與他們理論並沒有用。
走出餐廳,遠遠看見孫浩引著樊妍進來,樊妍注意到她,朝她笑,那笑容依舊溫婉大方。
與一臉病態、穿著普通的魏月雪比起來,盛裝打扮的樊妍更明豔動人。下人們相視而笑,為自己的明智之舉感到得意。
魏月雪覺得,那些人的笑容特別刺眼,含著勝利和諷刺。細細想來,似乎每次與樊妍懟上,她都處於下方,輸得都很慘。
樊妍進了書房,魏月雪坐在沙發上,默默等待。
書房裏的人聊了很久,下人將午餐鬆了進去,又端著托盤出來。魏月雪看了托盤,上麵所剩的殘羹不多,看起來二人胃口很好,午餐用得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