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屋裏屍體的一刹那,溫曜煊就捂住了魏月雪的眼睛。但還是晚了一步,縱然隻是那麼一瞥,該看的,她已經看到了。
魏月雪被嚇傻了,她呆呆地嚀喃,“怎麼會這樣……”
在場的男人已經見慣了生死,更何況還是不熟悉的人,所以他們裏麵的人是死是活,是謀殺還是自殺,對他們來說沒有影響。
這些男人中,陸景是實施者,而發號施令者還是溫曜煊。他目光投向後者,收到後者首肯,他從兜裏掏出棉布及醫用膠手套。
他一邊給自己穿戴,一邊對古丞軒說,“打電話報警。”
“為什麼要小古報警,你自己不能報警?”吳睿朝他翻了個白眼。
古丞軒沒有理他,按照陸景的指示,打了報警電話。
陸景進了屋裏檢查屍體,其他人都站在外麵靜靜地看著,除了魏月雪大氣不敢出,其他三個男人連個眼角都沒有投放過去。
“丫頭。”後麵有道醇厚的聲音響起。
魏月雪回頭看著來人,見屈傲湯邁著大長腿闊步而來。
見了來人,古丞軒冷哼了一聲,站在一邊。
“湯哥哥。”魏月雪向他打招呼。
“你們怎麼都站在外麵,發生了什麼事……”事字還沒說完,屈傲湯透過敞開的大門,看到了屋裏的場景。
“怎麼會這樣?”屈傲湯眉心收起。
“是啊,怎麼會這樣,我們也覺得很奇怪。屈總,要不你解釋一下。”古丞軒陰陽怪氣地說。
對於古丞軒畫風地轉變,魏月雪摸不著頭腦。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他身邊的吳睿,敢情這貨中二病不是自帶的,而是被傳染的。
她感想說些什麼,陸景已經檢查完畢,走了出來。
他不慌不忙地脫下手套,“已經沒有氣了,身體還有餘溫,死亡時間不超過半小時。是被利刃割喉而死,脖子上有抓痕,從痕跡上看,凶手是女人的可能性較大。
死者眼球外擴,麵部表情呈驚訝狀態,可以推測凶手與死者認識,是在死者毫無準備下對死者進行行凶。”
女性,與死者認識。
陸景說的這兩條,似乎對魏月雪都不利,最可怕的是,她這個嫌疑人還出現在凶殺現場。
“不用擔心,這裏是高端社區,應該裝有攝像頭,半小時前你還沒進入。”溫曜煊手掌撐著魏月雪的手背,溫暖的熱度從他手心傳遞過來。
魏月雪定了定神,對他點點頭。
“吳睿,你立刻去小區監控室,將近一個月來的監控錄像拷貝一份。陸景,你立即讓人搜尋,將我們沿線過來拍到雪兒的監控錄像帶回來。”
溫曜煊有條不紊地發號施令,吳睿和陸景都領命而去。
此時的魏月雪仍然處於驚魂未定狀態,沒有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
“四哥,我們是在一小時前獲取到死者的信息,在得到地址後,我們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片刻都沒有耽擱。凶手是怎麼發現秦芝暴露,並且能趕到我們之前殺人滅口呢?”
古丞軒嘴裏說出一長串疑問,但目光一直盯在屈傲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