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薄氏一行人來到青陽山下。

青陽山不算高,但景色異常優美,彌漫的冬霧像輕紗一樣蓋住了整座山,朦朦朧朧,紗下那濃綠的鬆樹依然屹立著,挺拔高壯,針形的葉子上凝著一層厚厚的白霜,像一樹潔白的秋菊。山邊跳出的紅日像個火球,一縱一縱的跳出山凹。一條青石鋪成的台階伸入山林。

拾階而上,半刻鍾的時間,一座古樸的草廬出現在眼前,薄蘇菱深吸了一口氣,就這草房還不如宋大嬸家的房子好呢,掙那麼多錢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留著生金蛋呢?

薄蘇菱和薄氏進屋,見到一位頭發胡須花白的老頭,翹著二郎腿,端著茶杯在躺椅上晃蕩,看得薄蘇菱嘴直抽抽。這就是神醫,怎麼看都像一神棍,轉頭用懷疑的眼光詢問薄氏:“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神醫”?薄氏微微點了點頭。

神醫翻了翻眯著的眼睛,眼神漫不經心地打量著薄氏二人,轉眼看到薄蘇菱懷疑的小眼神,突然炸了毛,“哐”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一躍而起,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薄蘇菱神情激動地大吼:“小丫頭,你,你,你,你那是什麼眼神。”

薄蘇菱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正在跳腳的神醫,心中百分百確定這這貨精神有問題。

薄氏也被著突如其來狀況驚呆了,直盯盯著的看著。

覺察到二人的視線,“吭”捋了捋胡須回複了原狀。

“這個小丫頭最近受過傷吧”。神醫睜開眼肯定的說。

薄氏連忙回應:“是的,神醫,菱兒的身體可有大礙”。

“麵色白中帶黃,是失血之症,補補就好了,別的都沒問題,交了銀子回去養著吧”。

“呃”。還真是夠直白,薄蘇菱對他翻了翻白眼,這我也能看出來,流了那麼多血,臉色怎麼會好看,就像前幾天徐思淳的臉一樣。

“神醫,我女兒前些天受傷高燒,好了後就不記得任何事了,請神醫再仔細看一看”。薄氏一臉擔憂。

“失憶?我再看看”。號了右手的脈,又轉向左手,左手又換右手,扒開薄蘇菱的眼睛看了看,圍著頭摸了摸,來來回回好幾次,眉頭越皺越深。薄氏看得心都提起來了。

“小丫頭的身體分明是好好的,怎麼會失憶呢”?百思不得其解。

薄蘇菱心中暗暗想道:“你能看出來才有鬼,你們怎麼也想不到姐是換了個芯”。

無崖子又嚴肅的說:“這位夫人,你女兒還是再找別人看一看吧,老夫無能為力。”

回府已經兩天了,整天呆在院子裏快要發黴了,好想出去逛逛。

“青杏,青梅隨我出府逛逛”。

“小姐,要稟告夫人,我們才能出去”。

得到薄氏應充,薄蘇菱一行三人出現在大街上,上次出來都沒有好好欣賞。

街上人來人往,有坐較的,騎馬的,推車的,挑擔的,小販們不息餘力的吆喝著,希望引起路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