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劉婆子也是個苦命地,連生了三個丫頭片子,楞是沒個兒子,那老劉頭就以這個為借口,非打即罵。”

“這樣說來這老劉頭並非什麼正人君子,那他為何會到清茗軒做了掌櫃?”薄蘇菱非常疑惑,看了閔煥恒一眼,這樣的人當初他是怎麼被選上的掌櫃的?

“後來啊,他又染上了賭博,欠了一屁股的借,將家裏的兩個丫頭賣了才算還上賭債,當時劉婆子瘋了似的,拿著菜刀差點沒將他砍死,在家裏硬是躺了半年才算能下地。”

“也許是被劉婆子那一次砍怕了,從那後就老實了下來,後來還居然做了清茗軒的掌櫃,那可是咱州府裏最好的茶館,也不知道他走了狗屎運了。”婦人滿臉的嫉妒。

“大姐,我有點不懂了,按理說他現在有了工作,工錢又高,為何還會欠外債賣宅子?”薄蘇菱繼續問到。

“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人在別處見到他與一個年青漂亮的女人雙進雙出,劉婆子也見了,還向劉婆子要錢,好家夥,直接要五百兩。當劉婆子開錢莊呢?被逼無奈,外婆子才打算賣了宅子帶著小女兒回鄉下住去”

薄蘇菱與閔煥恒對視了一眼,轉頭一臉惋惜的說道:“本來還想看看那宅子,今日倒要多謝大姐了,要不然還不得買堆麻煩。”說完又重懷中掏出一兩銀子放在石桌上。

“大姐,我們先行告辭。”

“哈…哈…嗬…嗬…小姐下次若有什麼事想知道,隻管來找小婦人。”那婦人眉開眼笑地將銀子收入懷中,將薄蘇菱三人送到大門外。

薄蘇菱回到醉霄樓,就見刑風已經等候在房間裏,見她進來立即神秘兮兮的將門關上。

“小姐,您猜屬查到了什麼?你肯定想不到我查到了一個狗血的事情,那掌櫃的根本沒有臥床不起,而是和一個小婦人在城東處租了一家房子住著。”

“什麼嗎?這件事人小姐已經知道了,感情你查了半天就查出這個?”青梅嗤之以鼻,一臉嫌棄地看著他道。

“你先別急,聽我說,與他一起的那個小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帳房先生王年堯的媳婦,聽說他那媳婦以前是個窯姐,王年堯幫他贖了身,但她隻是換了個地點,幹的依舊是老本行,其中有不少人還是王年堯介紹的。”

“半年多前有店中的夥計見二人在後院大打出手,好像是那劉掌櫃看中了王年堯的媳婦,讓王年堯讓給他,好像提到贖金之類的話,後來兩人進到房中嘀咕了半天才出來,從那以後,兩人的關係似乎比以前要好,總是沒事就湊到起說著悄悄話。”

“再後來,掌櫃的就隔三差五的不來店裏,而店裏的大權就落到了王年堯的手中。”

“嗯,你先下去休息,然後再幫我查一下以前的帳房是怎麼死的,還有這王年堯以前家住哪裏,以什麼為生?”

“是。”

薄蘇菱讓青梅給她倒了本水就讓她下去了,獨自一人邊飲水邊思考著刑風帶來的消息,看來這二人是達成了某種交易,其實他們之間的交易與自己沒有絲毫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