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看出他的疑感,薄蘇菱開口解釋道:“嬪妾自幼體弱,早已習慣了這種湯藥的味道。”
靳梓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後才緩緩開口:“喝了藥就先睡會吧,朕回頭再來看你。”
“嬪妾恭送皇上。”
薄蘇菱見靳梓睿走了後向青杏使了個眼色,青杏立馬來到房外,見人走遠才反身回房“娘娘,皇上走了。”
“呼!”薄蘇菱一把揭開蓋在身上的棉被,趿拉著鞋就向淨房跑去,靳梓睿再不走自己就要憋不住了。
長信殿中,明鏡心用過午膳,靠在內室的軟榻上緩緩的飲著茶水,眼中神色晦暗不明的問向立在一側的王嬤嬤:“奶娘,你說這文華殿的那位是何意?昨日的良辰吉日被阮紅玉破壞,她竟不焦也不躁?”
“還有,今兒早上給太後請安時還好好的,這回去就病倒了,嗬~這病來的還真是快啊,就是不知真病還是假病。”
王嬤嬤抬頭向四周看了看,低下身子在阮紅玉耳邊道:“娘娘,那位可能是真病了,她的丫頭請了太醫院的鄭太醫去了文華殿,剛剛老奴還聽門外的那群宮女在議論,說文華殿的那位命人去了柔妃那裏,說自己患病無法侍候皇上,讓柔妃撤了綠頭牌。”
明鏡心一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的王嬤嬤,“哦?還有這事?別的妃嬪都是故意裝病以求皇上垂憐,多來自己殿中可以多看一眼,可她到好,昨日受了委屈,今日幹脆讓柔妃命敬事房撤了綠頭牌,難道她要另辟蹊徑以引起皇上的注意?”
“奶娘,從今兒起,著人盯緊文華殿,仼何的風吹草動都要報來。”
“是娘娘,老奴保準將那文華殿盯的死死的。”王嬤嬤眼中閃過狠毒的目光,凡是礙事的人,她都會幫娘娘除去,誰也別想擋了她家娘娘的路。
“娘娘,聽說阮才人孕有龍種,若是她為皇上誕下皇子……”
“無礙,阮紅玉那蠢貨不足為懼,你以為皇上後宮妃嬪那麼多,就沒有一個能生的?每次皇上都會命人送絕子湯,她如今有孕等著她的是禍而非福,收拾她的人多的是,我們隻要看戲就好,莫要往前偎,免的到時沾了一身腥。”
明鏡心眼中的算計與幸災樂禍令立在一冊的王嬤嬤心中暗喜,她從來都知道眼前的主子是個心狠手辣的主,胸中的謀略不容小覷,要不這會子進宮的就不會是她了。
隻有主子得勢,她們這些個做奴婢的才能在宮中揚眉吐氣。
瞧瞧柔妃身邊的侍女,哪次在她們麵前不是眼高於頂,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而她們這些個侍婢就隻能低聲下氣,夾著尾巴小心的陪襯著。
王嬤嬤彎著腰將頭又往前湊了湊,“娘娘,那薄賢妃病了,我們是不是要去探望?”
明鏡心勾唇一笑,眼中冒著精光,“當然要去探望一番,這商賈之女榮登四妃之首,我們本就該去賀喜不是嗎,隻不過不是今日,明日午後再去吧,若是落得個打擾賢妃休養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