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說到此處停下,雙眼偷偷地瞄了眼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東昭國公主,心中“咯噔”一下,壞了,自己隻顧的在皇上麵前表現,卻忘記這件事情的另一個主角也是位公主。

完了,完了,那婦人臉色瞬間變的蒼白,額上的冷汗已涔涔滲出,這下怕是要闖大禍了。

皖太妃看著下麵低著頭,停下不語的婦人,目光泛著陰寒,“說下去。”

婦人身子一抖,抬頭看向怒容滿麵的皖太妃,驚恐萬狀。口中哆哆嗦嗦的繼續道:“民婦……就……就聽道綿帛破裂的聲音傳來,不知怎麼回事那名男子竟將東昭國公主的衣衫撕裂……而他剛好趴在了……撕裂衣服的果露之處,因民婦帶著閨中女兒,怕她們看到便匆匆忙忙帶著她們跑出房門,後……後來就見這名男子被人扔了出來。民婦句句實言,不敢有半句慌話。”

靳梓睿心中暗笑,這姬玄昶今日還真是給力,雲錦的計策居然是這樣,難怪那小子讓自己今日來看出好戲,嗬~這戲果然精彩。

這麼多人都看見姬玄昶酒醉欲行苟且之事,而且與那三公主有了肌膚之親,若是“帝水華”痛快的嫁了倒無事,若是她還學不乖,到時苦的怕是隻有她自己。

曾氏一聽那婦人汙蔑自己的兒子欲對東昭國公主意行不軌之事,頓時怒火中燒,將姬玄昶往地上一放,發瘋似的跨步來到婦人麵前。

“你放屁,我兒子才不會做那等齷蹉之事,肯定是你在胡說八道,趁著我兒到現在昏迷不醒,你就惡意的誹謗他,我要打死你急個玩壞女人。”

說著伸手就抓住那婦人,對著她就是一陣狂抓。“讓你再說我兒的壞話,讓你再滿嘴噴糞。”

婦人起身抵抗,與曾樂撕打在一起。

皖太妃看著二人如大街上的潑婦一般,扭打在一起,怒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還不快給我住手,你們看你們自己像什麼樣子,都是各家的掌家夫人,如今卻如鄉村蠻婦一樣撕打在一起,成何體統。”

二人見皖太妃怒發衝冠,才害怕地停下動作,批頭散發跪在地上向皖太妃請罪。

帝水華目光陰森怒不可遏地看著跪在地上,敗壞自己閨譽的婦人,額頭青筋暴起,怒極反笑,幾步來到婦人身邊。

那名婦人看著她臉上詭異的笑容,如毒蛇般可怕的眼神,嚇得連連後退。

就在她驚恐無措的時候,一道宛如黃鸝般清脆婉轉的聲音從頭上傳來,“你起來吧。”

啊?婦人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完美笑顏,鬼使神差地站了起來。

“啪”

一個耳光狠狠地搧到她的臉上,本就被曾氏打的紅腫的麵頰瞬間腫一個大饅頭。

帝水華冷若冰霜的話說一字一頓的傳入她的耳中,“妄議皇家之事,按律杖斃,聚眾造謠者,五馬分屍,寒月國皇帝以為呢。”

“啊……”那婦人頓時嚇的驚叫連連,“噗通”一聲跪到靳梓睿麵前,驚恐的磕頭求饒:“皇上,民婦沒有造謠生事,民婦隻是向您稟報實情,並沒有妄議別國公主,求皇上做主啊皇上……”

靳梓睿瞥了眼皖太妃,見她滿臉怒意,目光凶狠地看著求自己做主的婦人,亦知她心中所想。心中暗譏,看來靳勝嶽想要拉攏東昭國的這位假公主。

隻是目前還不到揭穿她真麵目的時候,但他又怎能讓靳勝嶽母子破壞自己的計劃。

於是靳梓睿風姿翩躚的靠在椅背上,一雙風眸如星辰般璀璨奪目,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隻是將那雙令人沉迷的眸子向四周掃了一圈,便聽見下麵的群中輕呼連連,各家小姐,少婦均眼神灼熱地看向他,為他而著迷。

旁邊的薄蘇菱暗翻白眼,嗤之以鼻,心中暗罵了句“騷包”。

緊接著低緩如大提琴般嗓音傳入眾人耳中,“稍安勿躁,今日這麼多的賓客為爾等做證,孰是孰非一問便知。”

帝水華一聽靳梓睿如此說,心中一愣,馬上反駁道:“皇上,真是好謀略,寒月國的人出來做證,自然隻會幫助自己人,這對本宮好像並不公平。”

“噢,公主是怕有人包庇啊,這個好辦。”靳梓睿抬頭看向眾人,“朕要你們出來做證,隻是讓你們說出當時的真實情景,若有人故意撒謊謠言惑眾,朕定斬不饒。”

靳梓睿說到最後滿臉的肅殺,令院中的夫人小姐們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