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玥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周身血管似都要爆開,像是要跟她拚個你死我活的蜘蛛精。
他摸了一把鼻血,冷哼:“你真是低階鬼修,我不信!”
花玥也覺得這樣騙人不太好,隻好道:“其實我是高階捉妖師。”
但是她都讓他隨便打了,也算讓著他了。
而且場上並沒有對比賽雙方的修為有什麼限製。不管她是什麼修為,這場比賽都是一定要打的。
蜘蛛精雙手緊握成拳,身上的骨骼咯吱作響,一臉憤恨的看著她,泛著紅血絲的眼眸似要噴出火來。
就在花玥以為他要動手時,誰知身高九尺的男人突然紅了眼睛:“你這個騙子!”
他說完,竟然捂著眼睛跳下擂台,化作小蜘蛛,用他剩餘的七條小細腿麻溜地給自己開出一條道。
直到他消失在賭坊內,花玥才回過神來,縱身飛上三樓,可哪裏還有倚欄而立的玄衣鬥篷少年的影子。
她心裏咯噔一下,正要去尋,突然被人從背後攔腰抱住。
她回頭一看,正是百裏溪。
“你方才跑哪兒去了?”
他撒嬌似的在她頸窩蹭了蹭,“要不不比了,我們回去吧,好累。”
花玥瞥向擂台正前方高台處放置著的烏玉手鐲,又摸摸自己光禿禿的左手,“你再等我一會兒,我待會兒打快一點兒。”
他把她抱得更緊,“我不喜歡這裏,我心口疼。”
“那我比完賽給你揉揉。”
他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我下麵也疼。”
花玥看著眼前又開始耍無賴的少年,咬牙:“百裏溪還要不要臉!”
百裏溪看著眼前因為打鬥,白皙的一張臉透出緋色的少女,旁若無人的親親她的臉頰,“我跟姐姐還要什麼臉,反正我全身上下姐姐該看得都看了,該摸得也摸了。”
她怒道:“滾!”
正在這時,裁判又開始吹哨。
又一輪比賽要開始。
她又要下去。
百裏溪一把捉住她的手,“姐姐是不是很喜歡那個鐲子?”
“對,”她點頭,“所以我必須要拿回來。”
“為什麼?”他不肯放她走,目光灼灼盯著她,“為何那麼喜歡,我再送你別的不行嗎?”
她緊抿著唇不說話,掰開他的手,直接從三樓跳到擂台上。
接下來是一個高階鬼修上場比賽。
這次在場的賭徒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把賭注壓在台上身形纖細,卻贏得毫無懸念的紅衣女鬼修身上。
阿芷把那玄衣鬥篷男子得的靈石遞給他,誰知他看都未看一眼,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台上的紅衣少女,“全部買她贏。”
她看著不知翻了多少倍的靈石,咽了咽口水,又聽他道:“去幫我跑個腿。”
“我不——”
“給你一萬靈石。”
阿芷一臉諂媚:“您說去哪兒?”
“人間。”
“人間?”她有些不情願,“這個時候去人間若是被離問大人發現,那可是要剝皮拆骨。”
“兩萬。”
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立刻道:“去做什麼?”
“去幫我買兩包糕點回來。記住,要陵城西街周記鋪子的杏仁佛手酥。”
阿芷:“……”
花兩萬靈石就為了買兩包糕點?!
不過給錢的都是大爺,她轉身就走,又被他叫住。
“要剛出爐的。她最喜歡吃熱的。”
阿芷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台上紅衣勝楓,英姿颯爽的少女頭上戴著的鬥篷帽子不知何時已經脫落,露出一張生得極為冷豔的麵孔。
細密的汗水順著她白皙的下頜往下淌,一對淺褐色如同琉璃一樣清澈明亮的眼眸裏似簇著一團火,堅定地叫人覺得這世間沒有什麼能夠阻礙她。
阿芷甚至覺得她身上籠罩著一層聖潔之光。
那是在幽都城生活了數百年的女鬼修不曾見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