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穿得這樣風騷入骨,卻偏偏生了這樣清澈無辜的眼眸,也不知那輕紗下是怎樣一張勾人心魂的臉。
鹿精當場骨頭酥了一半,鼻子一熱,有什麼液體從鼻子裏流下來。
他抹了一把鼻子,聲音也不免柔和些,“誰知道呢,也沒聽說過大人有寵幸的女子。姑娘可是新來的,我瞧著眼生得很。”
花玥不知他為何好端端流了鼻血,隻心道這裏居然還有新來的。
那鹿精見她不說話,又往她跟前挪挪,在頭上摸了摸,“哢擦”一聲折了一截鹿角遞給她,“初次見麵,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這是我送給姑娘的見麵禮。可延年益壽,增進修為。”
花玥看著他手裏血淋淋的鹿角,差點沒有嘔出來。
她又趕緊往旁邊挪了挪,搖頭,“多謝,不用了。”
誰知他又跟了過來,絮絮叨叨的恨不得連花玥的生辰八字都要問出來。
“姑娘今年多少年歲了,家裏還有什麼人,修習的是什麼法術?”
“小生不才,今年已經修了千年,家底還算豐厚,若是姑娘沒有道侶,不知我可入得姑娘的眼?”
“姑娘倒是說句話啊。”
花玥煩不勝煩,隻好道:“已經有道侶了!”
那鹿精頗為遺憾的看她一眼,執意的將那截兒鹿角給她,說是留個紀念也好。
花玥實在推卻不了,眼瞧著那隊伍就要從眼前經過,見他還要嘮叨,一把奪過鹿角,表示自己收下了。
鹿精這才作罷。
花玥鬆了一口氣,一抬頭卻見那金碧輝煌,蓮紋鏤空,無一處不透著奢靡的轎子居然在自己麵前停下。
她頓時警鈴大作,連忙低下頭,試圖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誰知那轎子竟然停在她跟前不走了。花玥忍不住抬眸朝著那轎子看了一眼,有心想要看看轎子裏的魔神到底是什麼模樣,可無論怎麼瞧都瞧不清楚
正當這時,轎子裏突然伸出一隻手白得透明的手來。
花玥順著那隻指骨分明修長的手往裏看,隻瞧見一截如玉似的下巴。再往上看,卻又什麼也看不清了。
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這魔神生得極好看,光是那截下巴,就叫人浮想翩翩。她再想起從前見過他的眼眸,組合起來,總覺得熟悉的很。
隻是他盯人的目光著實難受,像是恨不得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花玥連忙低下頭,暗道等晚些時候潛去魔宮瞧一瞧究竟。誰知一件玄色鬥篷突然自轎子裏飛出來,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花玥大吃一驚,摸出法器正欲動手,這時聽見轎子裏的人開了口,似隱隱壓著怒氣一般。
“去把那隻狐狸精給我叫過來。”
“是。”
花玥又放下心來,悄悄左右回顧,也不曾見過有什麼狐狸精。
她正暗自猜測這魔神找一隻狐狸精做什麼,一抹黑色的影子出現在她麵前。
“你,小狐狸,大人叫你,還不趕緊過去!”
她?
花玥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翹起來的蓬鬆尾巴,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可不就是一隻狐狸精?
她隻好披著鬥篷站起身來,朝那座金碧輝煌的轎子走去。
行至轎前,她又瞥了一眼轎子裏的境況,卻還是什麼都瞧不清。
她全身戒備,聲音卻放得很輕:“魔神大人可有什麼吩咐?”
可她話音才落,瞬息之間,人就已經入了轎攆,撲在魔神的身上。
花玥隻覺得鼻子撞得生疼,按捺住想要揍他的心情,從他懷裏爬起來,才一對上他的眼眸,頓時愣住。
作者有話要說: 百裏溪:原來我老婆喜歡玩這個!
花玥:……他果然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