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摩挲著她的唇,突然低下頭舔了一口。
花玥愣了一下,正要說話,突然被他扣住後腦勺。
花玥伸手推了他一把,抹了一把自己被他舔濕的唇,道:“你怎麼亂舔人?”
他道:“這便是喜歡。不如,老師也試試?”
花玥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搖搖頭,“我不喜歡同旁人舔來舔去。”
他道:“若那人換成大王兄呢?”
花玥認真想了想,搖搖頭,“誰也不喜歡。”
他笑了。
自見了司徒回以後,花玥覺得留在人間的日子似乎也沒那麼難捱。
隻是也不知怎得,她遞了很多請柬給他,總不見他回,也再也沒有收到過他的請柬。
花玥覺得很奇怪,問狼妖。狼妖說:“聽說,大王子正在選妃,忙得很。”
花玥有些驚訝,不過想起從前司徒讓同他說過自己要娶妻的事兒,認為人間的男子到了年齡一心想著娶妻也就釋然了。
隻是見不著司徒回,她心裏總也不舒服。偶爾悄悄溜進宮裏看他一眼,瞧著那張臉心中也覺得高興。
可司徒讓告訴她,她這種行為非常的不好,她便去的少了。
花玥留在百月國的第八年,司徒回正式被冊封為儲君。
那一日,亦是他的加冠之禮。
花玥作為百月國地位尊崇的國師,親手替他加了冠。
這個被世人所稱道的溫潤如玉的君子眼含笑意看著她,用他二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為何孤送去國師府的信,國師從不回,亦不肯見孤。”
花玥詫異,“你幾時送信給我?”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這麼說,國師井沒有故意不理我。”
花玥不懂他什麼意思,替他戴好冠,正要後退,他突然伸手拉住她,道:“孤想要娶國師為妻。”
花玥詫異, “為何?”
他道:“國師喜歡我,我亦喜歡國師。”
花玥想起這一年來司徒讓總熱衷於告訴她“喜歡”究竟是什麼,目光停留在司徒回的唇上。
眼前的男人雖然同君父生得一模一樣,可觀察他越久,她心裏越明白,他絕不會是君父。
她也一點兒也沒有想要舔他一口的衝動。
她搖搖頭。
他斂了笑,“國師會答應的。”
大禮還未結束,這時候在人前已有八年未解下過縛眼的帕子的司徒讓頭一次在文武百官前解了帕子。
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露出自己的模樣。
眾人看著眼前曾被視為妖邪,後被推崇為大預言師的三王子眼神裏流露出驚豔,誰不曾想過他居然生了這樣一副好相貌。
他抬眸看著大殿上方的司徒回,嘴角微微上揚,眼裏流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
年邁的國王看著這個與其母親生得有五分相似的兒子,道:“讓兒可有話說?”
司徒讓與司徒回對視了片刻,神色也越發凝重。就在大家皆以為這個預言從未出過錯的預言師要說出什麼不吉利的驚世駭俗的話時,他隻是淡淡一笑,“無。”
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大禮結束以後,花玥留在宮中參加夜宴。
她井不喜歡這種宮廷夜宴,坐在宴席上昏昏欲睡。
就在快要睡著時,有人遞了一張紙條給她。
她照著紙條上的地址尋去,卻發現了站在一處遊廊處的司徒讓。
他臉上仍舊覆著帕子,見她走來,目光看向同樣朝這邊走來,身著蟒服的男子。
他摘了覆在臉上的帕子,嘴角微微上揚:“他將死於登基那一日。”
花玥頓時變了臉,看著才當上儲君,躊躇滿誌的男子,伸手去掩他的口,“你在胡說八道!”
他卻笑了,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道:“老師在擔心他?”
花玥點點頭,頭一次為司徒讓這種預測能力感覺到惶恐。
她道:“他不會死的,至少,不該這麼年輕的死去。”
他笑:“是嗎?”
自那一日,花玥便坐立難安。她特地派了鏡靈守在司徒回的身邊以防萬一。
很快地,老國王病逝。
王儲司徒回正式登基為百月新的國王。不僅如此,他還下了一道聖旨:立國師花玥為王後。
花玥不明白他為何要立自己為王後,卻也因為他登基鬆了口氣。
她終於功德圓滿,可以隨時放心離開人間。
可就在司徒回登基那日,宮裏發生了兵變
那一日,剛好是時空鏡預測暴君登基的日子。
領軍的是那個從前見到螞蟻都不忍踩死,佛經背得滾怪爛熟的美少年。
他手裏拿著一把沾滿血跡的劍,一步一步走到大殿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身著冕服,頭戴冕冠的司徒回,摘了覆在臉上的帕子,看著花玥笑道:“我說過,他將死於登基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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