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醫生不敢多勸。

顧暖這一個多月以來為了照顧司行慎,人消瘦了許多。

此時單薄的身子擋住了病床,她不允許任何人把司行慎從ICU撤走。

“夫人,您放心,就算轉出ICU我們也會盡心觀察司總的情況的。”

醫生有些無奈。

見顧暖執意不讓人轉出去,歎了口氣隻好先離開了。

司家他們惹不起,不敢讓人強行把司行慎轉到普通病房去。

醫生帶著護士離開後,顧暖坐到床邊,抿著唇,眼淚汨汨的往下掉。

“老公,你怎麼還不醒,你早點醒好不好?”

顧暖握住司行慎的手,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此時指尖微涼,她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

半個小時後,病房門前又有了響動。

顧暖抬頭朝門前看去,她擔心是醫生又過來讓司行慎轉到普通病房,整個人都進入了防備的狀態。

病房的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前。

顧暖眉眼微僵,聲音中帶著哭腔:“二叔,您怎麼來了。”

司睿皺著眉,臉上帶著中年人的儒雅與沉靜。

他看了看病床上的司行慎,眉宇間滿是擔憂。

“行慎還沒醒過嗎?”

“沒有,不過他肯定快醒了……”顧暖道。

司睿擰著眉看她,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自信,隻是看樣子顧暖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悲傷的氣息。

隨著司行慎昏睡的時間越久,代表著他醒來的可能就越渺茫。

這顧暖一定是清楚的。

司睿重重的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難得你這次沒有趕我出去。”

他走到司行慎病床旁坐下。

顧暖垂著眸,睫毛上還帶著淚珠:“對不起,二叔。”

司睿之前幾乎是天天來,可每次她都沒讓司睿進來過。

這陣子來的人更多了,司氏集團來探查病情的股東絡繹不絕。

“我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司睿注意到顧暖滿心都撲在司行慎身上,歎了口氣,語氣又重了幾分。

“顧暖,你是我們司家的兒媳婦,是司行慎的夫人,現在行慎他受傷躺在這,你不該一直陷入悲傷。

你該把司家撐起來,這樣行慎他醒來時,才不會見到一個破敗空殼的司氏。”

“破敗空殼?”顧暖抬起頭,怔怔的看著司睿:“司氏發生什麼事了嗎?”

司睿點了點頭:“司氏出了亂子,有大量的股份被人收購了,這個人收購股份似乎是暗中進行的,我最近才發現,可是為時已晚。

那個人已經收購了司氏15%的股份,這本來不是大問題,行慎手裏有70%的股份,完全能壓製住這個人。

可行慎現在陷入昏迷,那個人成了司氏現在的第一股東,這陣子他派了律師團隊過去,要掌控司氏。

我們已經談判過好幾次了,現在行慎再不醒過來,司氏可能真的會落到這個人手裏。

暗地裏收購股份,本來就是居心不良……我很擔心在行慎醒之前,他會趁機在司氏做什麼。”

司睿的話讓顧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抿了唇,握著司行慎的手漸漸收緊:“二叔,你手裏有多少股份。”

司睿苦笑了笑:“隻有10%,比那個人少,我最近一直在調查是誰收購了這些股份,可卻一直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