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摯眸色深沉,緊緊攥著拳頭,不可思議的瞧著這個女人,他並沒有像梁涵那樣暴走,而是緩慢的恢複了神色,意味深長的輕笑了聲,湊近了她,“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有證據!”人還進來,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唐清莞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我有證據,就是她謀殺了我爹,她為了軍機處,為了掌管軍機處,不惜毒殺親生父親!還有那遺囑,那遺囑肯定是她逼著父親寫的,若不然,怎麼旁人都沒有發現,她一來便有了?”

外頭的動靜漸漸小了,梁涵也慌慌張張的跟了進來,一進門就十分委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臉的難言之隱,“殿下,臣真的沒有想到日日睡在枕|邊的人竟是如此蛇蠍婦人?”

“不瞞殿下!”梁涵似乎隱忍了許久一般來倒苦水,“這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臣的,這女人去年在鎮江川遭人強|暴留下的野種!”

可真是有意思。

南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眼前人,背著手後退了兩步,“接著說。”

“我沒記錯的話,我把你休了吧?”唐青懿冷聲,“我和他隻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

“你們這種私房事我沒興趣聽。”南摯打斷她的話,繼而看著唐清莞,“你不是有證據嗎?證據呢?”

“是如穗,她身邊的小丫鬟。”唐清莞從懷裏拿出一個盒子來,將裏頭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出來,全都是鉤吻,斷腸草!

“她每月都會做一些糕點送到唐府上,這些糕點裏都摻著這些毒藥,在由如穗親手送到唐府上,爹向來疼愛她,都會吃掉!”她還拿出一張密密麻麻寫著字的紙,上頭有如穗的指印兒。

可是如穗,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這其中曲折,唐青懿上輩子就見識了。

“將人證物證,全都帶走!”南摯嗬斥道,“季思生若敢阻攔,一並帶走!”

唐青懿欲說些什麼為自己辯解,卻發現南摯用異樣的眼神瞧著她,那神情明顯在傳達一個信息,讓她閉嘴。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幾輛馬車晃晃悠悠的往大理寺走,唐青懿並沒有在囚車裏呆著,而是被扭送在南摯跟前。

“你的孩子我已命人送到南王府上替你看管了。”

“你想幹什麼?”唐青懿戒備的看著他,“你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母親的事?”

南摯沉默著,等著她接著說下去,唐青懿卻沒有接著說下去的意思。

“你這案子三法司會審,唐清華和唐清莞不會放過你,若是你死了,你那剛出生還沒有名字的兒子自然也沒什麼好下場。”南摯擦拭著身上沾染的雨水,不緊不慢的說著,“你也別妄想接管軍機處的事兒。”

唐青懿不是不知道他母親在哪裏,而是不能說,她對於南摯來說,也就這點用處,很難保證南摯不會用完她就一腳踹開。

“我隻有一個要求。”唐青懿開口,“我要唐同的屍體。”

隻要唐同活過來,她又何來殺人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