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也不怕他做什麼手腳,倒是止住了腳步,沒有再過去的意思。
倒是唐清莞臉色微變,隻是還是沒有跟上去。
雖說這裏是尚書府,可唐清懿腦子裏到底還是對這裏有許多記憶,雖說不美好,可到底也是原身住了好幾個月的地兒。
她倒是十分自來熟的坐在了原本梁涵坐的位置上,隻是還用桌上的帕子在石頭做的凳子上擦了擦,頗為嫌棄。
唐清莞瞧著她這一番動作,直皺了皺眉,隻覺得心中頗為不爽快,那擦凳子用的是她一針一線繡的帕子,她竟是半點兒不覺得客套,直接就用了。
唐清懿隻當是瞧不見她的不爽快,還伸手在一旁的凳子上拍了拍,對季思生說道:“梁大人還不知道得什麼時候才能收拾好,不妨先在這裏坐著等一等。”
季思生聞言,對她淡淡一笑,道:“倒是不必了,站著也行。”
他站立如鬆,長身玉立,叫唐清懿瞧著,隻覺得頗為養眼。
雖說相貌不是一等一的好,但那周身的氣質,哪裏不甩了梁涵幾條街?
梁涵收拾的倒是不慢,很快就黑著臉出來,活像是擺臉色給諸位瞧似的。
唐清懿隻當沒瞧見,而是笑嗬嗬起身,眉間微揚,問道:“梁大人可是查好了,可是一件不落的整理出來了?”
她朝著梁涵身後瞧去,隻見後頭的下人抬著一箱箱的東西出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在數量上,梁涵還是做不得假的,隻能伴著一張黑臉,說話卻是頗為僵硬,道:“自是一件件的整理出來了。”
他帶著數十人在裏頭翻箱倒櫃,數量上倒是對了,隻是這質量……
唐清懿緩步朝著那些箱子走去,隨手打開了一台,手撫|摸在裏頭的珠寶上。
雖說很她在現代時並不喜好珠寶,但是這裏麼……卻是有作假的在裏頭。
她將蓋子重重合上,銳利的眼眸微微眯起,嗤笑道:“梁大人是當本處長不識的真品與贗品的區別嗎?竟然造假,這上頭的珍珠,上頭的白漆都劃出來了。”
“並非是造假,許是當初運到庫房的時候,被不小心劃到的口子罷了。”梁涵麵色一僵,臉色也是驟然一沉,卻是帶著幾分心虛在裏頭。
“處長大人,還是我來瞧瞧吧,當初這嫁妝,可都是老爺命我來置辦的,裏頭的真真假假,我自是一眼便能瞧出來。”季思生上前去,重新打開了箱子查看。
梁涵聽到季思生的話,整個人都抑製不住的有些顫|抖,麵上更是深深皺眉,眼神緊緊盯著季思生,帶著幾分惱怒。
季思生無視梁涵焦灼的目光,而是將箱子裏的東西一一查看後,對唐清懿說道:“處長大人,這裏頭的東西大多都不是真品,這箱子裏頭有一多半的都是贗品。”
沒等唐清懿說話,梁涵就先暴怒而起,指著季思生,怒聲道:“你是什麼東西,你說是贗品就是贗品了,就是鑒定珠寶的大師,尚且沒有你這一眼瞧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