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如何,她是說了,聽沒聽到,那就是他的事兒了。

唐清懿不想再多說,而是叫車夫去了一趟南王府。

這車夫是季思生給她安排的,守口如瓶是一定的,且這馬車也沒有特意打上了軍機府的標簽,就是去了南王府也沒人會注意。

倒是她今天下午才來了南王府,叫南摯好一番數落,大多都是南琛病了,她這個親娘竟然也不一早來看一看,反而下午近乎日落西山才過來。

“這做了處長,便是不一樣了,如今竟是這般忙了,都沒時間過來瞧瞧你的兒子,你兒子如今可是還吃著藥呢,你也舍得。”他冷哼一聲,當真是當自己是孩子父親一般的來指責她。

唐清懿也知道自己這樣是有些對不住孩子,不過那邵明鈞的手臂不是也得治嗎,且越早越好,若不是覺得夜裏路上難行,且還打擾她爹休息,她昨個夜裏就該去的。

“我不是都叫季思生過來解釋了嗎,是當真有事兒才沒能過來,南王殿下就先消消氣,先叫我瞧瞧孩子再說。”唐清懿到了南王府,如今還沒瞧見南琛,心中早就已經是萬分想念,隻是如今南摯不讓,她也隻能看著南摯。

南摯一早是聽季思生說了,但是他也知道了邵明鈞昨個夜裏被人刺殺,還是她同季思生救的人家,今天更是一早就帶著那個邵明鈞去醫治,都不來看一看她的兒子一眼。

許是唐清懿的眼睛同南琛實在是太像了,倒是叫他有種下不去狠心的感覺,他隻好揮了揮手,外頭新來的奶娘,抱著孩子過來了。

要麼不說母子連心呢,南琛一見到唐清懿便是笑了起來,看著南摯隻覺得嫉妒。

唐清懿見到南琛的笑,自己也是忍不住彎了彎唇,繼而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到了唐同給她的滿月禮,將小小的玉佩係在了繈褓的係帶上。

南摯是看得出,那是個好貨色的東西,忍不住道:“暖玉不難見,可這等極品的暖玉卻是極為難見,你倒是有心了。”

唐清懿隻能看出那玉佩不是個便宜的東西,經南摯這麼一說,她才覺得她爹果真是一出手就不是便宜的玩意兒。

她不懂得這玉的價值,隻能問道:“這玉佩得多少錢才能拿到手?”

“有價無市,這玩意兒拳頭大小就能要去十萬兩銀子,這玉佩即便是成人拇指般大小,卻也已經是難得的東西了。”

有價無市,有市無價,這兩個詞可是比那些又貴又爛大街要難得的多。

南摯看她這副被驚訝到的樣子,自是一下子就猜到,“這東西不是你的?”

“嗯。”唐清懿也沒有裝麵子的必要,直言道:“是我爹給琛兒準備的。”

南摯淡淡瞥了她一眼,道:“這親娘還沒有外祖父來的實在。”

“要什麼實在,小孩子也不需要那些實在,等他懂了,我好好教導他才是,日後想要什麼,那就要憑借自己的本事去取。”她一定會好好教導著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