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眯著眼睛,看著唐清懿,問道:“你就是酒樓的老板?”

唐清懿點頭。

她身後還跟著季思生,瞧見知府的眼神,隻覺得不懷好意一般,心頭有些不舒坦。

知府朝她走了過來,在她身邊轉了一圈,才道:“你知道你這酒樓裏的所謂神醫,醫死了人的事兒嗎?”

“自然是知道了,才趕過來的。”唐清懿麵上絲毫不帶害怕之色,知府見狀,倒是頗為意外,隻是對她所住的地兒有些疑惑,“你家並非在此?”

“不是。”唐清懿有些不耐煩,對他說道:“知府大人,那人如今不知道情況如何,我去瞧瞧,說不準還有機會能夠醫治的好,若是晚了,怕是才沒有救命的機會了。”

知府聞言,微有些不悅,這裏偏僻,平日裏也沒有什麼高|官富賈在此,所以他一直都可以說是這裏的老大,如今見唐清懿這般不耐煩,自是心中略微有些不悅。

隻不過還是忍著,可那雙眼睛卻是盯上了唐清懿麵上的麵紗,不滿的道:“同本官說話,還帶什麼麵紗?”

他似乎想要伸手拽下來,隻不過卻是被季思生抽出長劍,用劍身打開了他的手。

知府隻覺得手上鑽心的疼痛,這人下手實在是有些刁鑽,一看就是練武的人,才能有這麼個勁道。

他是知府,在這裏,誰不給他一個麵子?

他抬頭怒瞪了季思生一眼,隻覺得唐清懿身後站著的這人,瞧著周身氣質,就不是這偏僻地兒能出來的。

但他還是敢開口威脅,“我是這裏的知府,你一個不知道哪兒跑來的小白臉,敢對本官動手!”

季思生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漠,卻是叫人能覺察到裏頭的冷意來,“若是你手上再不規矩,那隻手,我看下次就可以看下來了。”

知府被他一番話說的說不出話來,登時麵色鐵青,難看極了。

瞧著這人在眼前這女子身後,約莫著就能猜的出來,這女子是這男子的主子,他收拾不了這個會武功的小子,難道就不能要這個做主子的來製衡嗎?

“這位姑娘,你身後這男子未免太過放肆,別忘了,這酒樓如今可是出了人命,當心本官一個不高興,這酒樓就得封了!”

季思生眼下是沒有心情繼續同他浪費時間,直接皺眉對唐清懿說道:“大小姐,何必同他多費口舌,這事兒還是趕緊解決了,耽誤的時間久了,怕是那人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唐清懿聞言,也是沒了心思繼續和知府周旋下去。

她幹脆直接將軍機處的令牌拿了出來,目光也冷冽了許多,道:“將那名所謂被醫死的人帶上來。”

知府見眼前的令牌不像是假的,且對方看著可是比自己的來頭都要大得多。

可那樣的人,怎麼會來這麼偏僻的地方?

“你……你手中的令牌究竟是真是假?”

唐清懿聞言,隻覺得這知府實在是蠢笨,也不知是如何坐到知府這個位置的。

“趕緊去。”她隻當沒聽到他的問話,說完之後,便是找了個位置坐下,等知府將人給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