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間,費時費力的,那兩萬兩可得盡早還了。”
說的話無情歸無情,唐清懿更是好奇邵明鈞一個世子,怎的會連區區的兩萬兩都拿不出來?
“我這裏倒是還有一些。”白亦歡突然開口,對邵明鈞說道:“我屋子的匣子裏還有一些銀票,在永安侯府內吃喝無需我花錢,但是這些年我也攢下了三千多兩銀子,先拿出來給唐姑娘就是。”
白亦歡不想叫邵明鈞為難,且這還是為了給自己醫治,兩萬兩可是不少。
他一個世子怎麼會沒錢?其中的理由他自然是知道的。
邵明鈞似乎還有些掙紮,但是一看到唐清懿後,就瞪了她一眼,繼而答應了一聲。
“那你就先回去拿錢吧,快馬加鞭,想來一個時辰是夠的,我就在這裏等你了!”唐清懿見他竟然瞪了自己一眼,心中也是十分不快,忍不住就這麼說了一嘴。
邵明鈞聽著後頭女子的不滿催促的聲音,心頭倒是沒有多少厭惡,而是上了馬,就趕回了永安侯府,急匆匆的去了白亦歡的屋子。
白亦歡的屋子距離他的院子還是極遠的,是個較為偏僻的院子,當初永安侯府的繼夫人以偏僻院子適合養病為由,將他給打發去了那裏。
他的屋子十分的簡單,倒是書本不少,若非是那件事兒,他舅舅如今也該入仕的,而不是眼下在集市當中當一個學堂裏的夫子,前途可是都被毀了個徹底。
邵明鈞在白亦歡的匣子裏發現了三千兩,有碎銀,有銀票,林林總總加起來有三千多兩銀子,不知道是攢了多久的銀子,到了如今還能剩下這些,已經是十分難得。
邵明鈞拿著那些錢,隻覺得如同千斤重,又匆匆騎馬朝著酒樓的方向去。
永安侯見他匆匆忙忙的離去,問,“他這是又做什麼去?”
倒是有瞧見的小廝,道:“方才瞧世子去了白先生的屋子裏,似乎是拿了些銀子。”
“銀子?”永安侯疑惑,“他拿白先生的銀子做什麼?”
他心中隻覺得有些不好的想法,但還是去找了管家,問道:“鈞兒很缺錢?”
管家見永安侯來了,趕緊起了身,道:“世子最近正在想辦法籌錢,好像是要交醫治他的手臂和白先生腿的錢。”
“白先生的腿好了?”永安侯十分驚訝,在他的心中,怕是早就已經認定了白亦歡的腿是沒救了,沒想到竟然還能好,實在是稀奇了。
“大約是快了,這兩日見世子臉色都十分高興,就是對與那錢,還是有些著急,甚至還……找老奴借了一千兩銀子。”
他說著,歎了口氣,隻覺得這世子當的實在是太過憋屈,竟然還找做奴才的借銀子。
永安侯聽的皺眉,道:“他這麼缺錢……家裏不是每月給他五百兩銀子麼?加上他在軍機處,每月也有兩百兩銀子,怎麼還會不夠?還需要找你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