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擠,難道你就沒擠嗎?”人群中也有人開口,不滿的冷聲嘲諷道:“分明就是你自己沒有擠過我們,竟然還在這裏惺惺作態,真是叫人惡心!”
方才那開口的人麵色微微一變,像是被人說中心事一般,麵上略微有些羞惱,直看著那人怒著眼。
“看什麼看?我可沒說錯。”擠在前頭的人麵上略微得意,在前頭也是半點兒不安分。
唐清懿被他們嘈雜的聲音吵得腦子疼,將提前備好的鑼鼓拿了出來,狠狠地敲上兩下,才道:“不要吵,都說了是義診,三天的時間呢,誰先來不是來?”
“三天的時間?三天的時間的話,那時間倒是夠了。”周遭慢慢的聲音小了下來。
而外頭,白疏也已經進了門,對比唐清懿麵上的麵紗,他頭上則是帶了一頂鬥笠。
雖說這裏是酒樓,但是卻也不乏有京中的人過來求醫,所以戴上鬥笠,也是怕有人會認出他。
唐清懿也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忍不住開口道:“白院長來這裏比試,還真是下了心思的。”
“難道唐姑娘就不是嗎?”白疏反將一軍,隨即到了屋子旁邊。
小屋子旁邊還放了一套座椅,上頭還有一套茶具。
白疏見此,皺了皺眉,似是有些嫌棄。
被鬥笠遮蓋著臉,所以唐清懿也不知道他眼下是個什麼表情,隻見他身子在桌椅前頓了許久,才終於撩起衣裳坐下。
幾次見他都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裳,唐清懿不由得想到了宮內的那些太醫的打扮,眼下便是有些好奇,他穿了那太醫院的衣裳該是什麼模樣?
來不及等她多想,白疏就已經坐在那兒開口催促她了。
“唐姑娘還不過來?”
唐清懿聞言,起身進了屋子裏。
白疏見此,問道:“這裏頭到底是神醫,還是唐姑娘?”
唐清懿邁步的腳一頓,道:“自然是我與神醫都在裏頭,隻是神醫不以麵試人,且也不願意被人知道自己是男是女,所以待會兒結果會由我來說。”
“由你來說?”白疏麵上帶著一絲懷疑,施施然開口道:“就是不知道這屋子裏究竟是否隻有唐姑娘一人?”
“裏麵自然是我師父和我了。”唐清懿說到這裏,對裏麵的人恭恭敬敬的開口道:“師父,您要不摔個杯子,省的有人覺得這屋子裏隻有我一個人,怕是將我當成了您。”
唐清懿說話帶有幾分譏諷。
結果就聽到屋子裏頭果真有隻杯子摔碎了,且還像是帶著幾分怒火摔碎的,因為裏頭的聲音著實有些大了,就像是被人怒摔的。
“如何?可是聽見了?”唐清懿彎唇一笑,大有他不信,還可以想別的法子證明的意思。
白疏搖了搖頭,像是死心了,淡淡道:“不必了。”
“早這樣不就行了嗎?這不是浪費我們的時間嗎?”
這排在第一位的是一位公子哥,要不說是巧合呢,這第一位,居然是唐清華,應該是聽說了神醫的事兒,所以過來湊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