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在屋子裏頭就已經聽到了唐清華的聲音,怕是他會認出自己,所以就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白疏瞧見唐清華的時候,也是眉梢輕挑,開口就是問道:“唐公子來這裏是做什麼的?難道是看望自己的父親?”

唐清華被他這話直接就給問懵了,可是皺著眉好一會兒沒想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就要問,唐清華被他這話問的找不到東南西北的,可是不會這麼靜靜的等待他的下文,隻能主動開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白疏微微蹙眉,鬥笠下修長的手在桌上輕輕磕了磕,淡薄的嗓音自男子口中傳出,“想來是不知情的,罷了,不多說了,還是看看公子有什麼病吧。”

“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是看望我爹的?”唐清華倒也算是個敏|感的,從方才白疏所說的看望他父親,就聽出了幾分端倪,眼下不問清楚,哪裏能放心。

隻是白疏卻是繼續端坐在椅子上,沒了在開口的意思。

唐清華見他這不說話,坐在那裏好似一座冰雕一般,心中不由得積了怒火。

這小地方出來的人,他問話,這個穿白衣的還敢不答?

他瞧著他頭上的鬥笠,隻覺得很是礙眼,看的他心中頗為不舒坦,伸手就要去抓。

隻是那白疏就不是看起來那般單薄文弱,手中不知道何時墊了一張帕子,直接墊著帕子抓著他的手,而後往後輕輕一推。

看著像是輕輕一推,但是唐清華卻是就被這輕輕一推,給推的倒在了地上。

“你!”唐清華倒在地上也不忘怒瞪著白疏,指著他道:“你這個混蛋,你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要是不說明白了,你們今天就別想義診!”

白疏施施然坐在椅子上,沒有半點兒擔心,道:“在下隻不過是想要討教一番神醫的醫術,至於是否義診,卻是與在下無關。”

他一副全然沒有半點兒被影響到的樣子,看的叫人心中生怒。

在屋子裏頭的唐清懿,心中也是分外不爽,隻覺得這白疏過來盡是給自己添事兒的!

他方才那話,可以看得出來,該是已經知道了她爹還活著的事兒,且他也認出了唐清華,所以才會那般說。

根本就是故意的,實在是奸詐!

唐清華聞言,卻是越發的惱怒,隻不過卻是沒能來得及繼續質問,因為後頭的人已經催促了,“這位公子,你若是不在意神醫的義診,那就大可以回去了,我們可是都等著呢,你不需要,我們可都是需要的。”

唐清華聽著後頭的聲音越發大了,緊接著又被一聲鑼鼓聲給吵得漸漸安靜了下來。

他也不繼續質問白疏了,而是拍了拍身上的泥,指著白疏威脅道:“我就不信了,我打不過你,還能找不到別的法子收拾你!”

唐清懿在屋子裏頭聽著他的威脅,想起來他從前也是有些狐朋狗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