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這個前車之鑒,別的不說,好歹能消停下來,至少是沒有聽到過什麼別的動靜了。

唐清懿照舊研究著她的藥劑,外頭雖說沒有傳染上的人,但酒樓裏的藥劑也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起色。

好在酒樓外的人也沒再發現有人傳染上。

地下室內一片安靜。

白疏原先還對顯微鏡有著極大的興趣,眼下卻是怎麼也提不起興趣繼續了,而是擔心藥劑到底什麼時候能夠研究出來。

“這毒當真是嚴重,可比之那會傳染的天花霍亂,亦不遑多讓。”南摯忍不住讚歎了兩句。

隻不過區別是會傳染的毒和病的區別。

唐清懿聽著周遭吵鬧聲,麵上微露不悅,隨即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道:“你們這般吵鬧著,我也無法靜下心來。”

白疏聞言,閉上了嘴,卻是沒有出去的意思,而是拿著自己的東西,去了顯微鏡處。

眼下安心了,南摯才出了地下室。

隻是他過來也沒能幫上什麼忙,倒是叫他覺得頗為無力。

針劑還是得靠唐清懿才行,白疏還是太醫院的院長,出自與長白山,如此都沒有法子,他在這裏,倒還真的成了給她添麻煩了的。

縱然不願意承認,但他還真的就成了阻礙。

南摯隻好出了地下室。

好在天不負人,費時一個月的時間,終於研究出了真正的藥劑。

原本唐清懿也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但是沒想到,這次竟然真的成功了,自從打了那藥劑之後,試驗者的身子就越發好了,大有恢複的意思。

研究了許久後,她發現要打夠三針才可。

這次的藥劑分了三次,一日一次,直到又過了七日,再次做了檢測,發現已經沒有毒素存在了,才放心將人放出去。

那人隻是試驗者,如今試驗已經成功了,自然也就開始給其他人挨個打了。

如今酒樓裏聚集了大約有五十幾人,此刻就一一排著隊伍。

為了節省時間,還分成了兩隊,一隊由白疏來打,一隊由著唐清懿來打。

好在先前唐清懿已經教過了白疏如何用針管,在豬皮上試驗了許多次之後,上手還顯得頗為笨拙。

好死不死的秦決就是他練手的第一個。

知道唐清懿不敢對自己不管不顧,故而秦決的膽子也更大了許多,直接就往白疏的麵前一坐,等著白疏給自己打|針。

針劑是裝在玻璃容器裏的。

白疏拿起針管,將裏頭的針劑抽了出來,而後排放了裏頭的空氣,針尖仿佛冒著光,看著極為厲害。

秦決看的臉色有些發白,顯然是有些害怕這針。

白疏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繼而在他手臂的位置上猛地紮了一針。

畢竟是第一次,有所失誤,也是“正常”的。

秦決疼的皺眉,卻還是咬著牙質疑道:“白大夫,你這紮錯了吧?”

聞言,白疏看了唐清懿一眼,神色淡淡,輕飄飄的道:“還真的紮錯了。”

秦決看著白疏的眼睛已經是快要冒火,在他拔出了針管後,還是忍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