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針抽回後,她丟了一瓶藥給他,道:“塗抹在臉上,約莫三日。”
說完,便不再多言,而是將昭玉手裏的奶瓶給拿了過來給南琛喂奶。
唐清華拿著那瓶藥,又想到自己被紮的針,後知後覺,質問道:“你給我打的那針……”
唐清懿接過他的話茬回答,“哦!是一針強身健體的藥罷了。”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唐清華也不在這裏吃完,隻怒視了她片刻後,甩袖離開。
唐清懿見狀,麵上流露些笑意。
南摯雖說看著這戲也是頗為自在,但還是忍不住問一句,“你這般,就不怕你爹會心中不悅?”
“他有什麼不悅的?”這一點唐清懿十分自信,彎唇得意道:“從前我爹在的時候,最疼愛的就是我,如今我爹不在府內,我是軍機府的主子,唐清華不安分,那他就得受著!”
這兩人說的話挑不出毛病,在場的人也隻當他們是說唐同的生前生後,倒是沒有多想什麼。
南摯也是聽說過唐同如何愛女,也知道唐同當真是對唐清華沒有絲毫在意,隻是那日瞧見唐清華對他這個親爹還頗有幾分潸然淚下的模樣,難道這心裏就沒有幾分起伏嗎?
雖說這次一月的中毒完好過去了,可那老人究竟是為什麼才會得了這毒,確實是無人知曉,她也有去打聽那老人到底是哪裏的人,家在何方,可還有人。
得到的結果卻是他是一個人,無兒無女,妻子早在年輕時就去世了,留他孤苦到這個時候。
眼下便是沒了半點兒線索。
為著大慶所有百姓的安全著想,她隻能叫知府在他那一帶多叮囑著些。
知府最近升了官,心裏可是興奮的很,如今對唐清懿的話也算是言聽計從了,畢竟他其實也沒有出什麼太大的力,許多事兒都是唐清懿吩咐,他就隻要照著做,這官職就來了。
旁的不說,這俸祿自是多了不少,且還有皇上的一番上次,此次知府……不、是太守府,也算是走了高路。
眼下不管是為著這城內的安寧,還是為著自己的性命,他都得多注意些。
唐清懿這幾日裏倒是也嚐嚐去酒樓裏瞧著。
許是因為解毒打響了些名頭,這酒樓可是更多了人過來,排隊過來,都是要唐大夫瞧病。
他們還不知道這酒樓裏的唐大夫是軍機處的處長,但皇上卻是知道的,畢竟知府奉的是唐處長的命令。
這酒樓自然也被皇上知曉。
雖說這酒樓值得叫人覬覦,但作為皇帝,自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覬覦著,倒是派遣了兩名太醫來此,名義上說是要幫著唐清懿,怕她一人忙不過來。
她自是不願他們前來,幹脆就告知,白院長偶爾會過來幫忙,有了這個神醫的幫忙,難道不比兩個太醫強?
知道軍機處勢力不小,且還有白疏攪和在了裏頭,這兩個太醫最終還是沒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