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皇上是把心思打到了酒樓上。”唐同麵色凝重,顯然是將此事視為大患。
唐清懿自己倒是沒有什麼可擔心的,畢竟那些設備,她是想什麼時候帶走就什麼時候帶走。
何況白疏如今已經過來了,皇上那邊,想來是不會繼續打著酒樓的注意。
想到這裏,唐清懿心中放心不少,也開始安慰起唐同來,道:“爹,不必擔心,如今有了白疏在此,想來皇上也是沒法子再對咱們酒樓出什麼心思。”
“唐姑娘可以放心,隻要你教我使用那些設備,所有的事兒,我自然是一無所知。”白疏的話意思很清楚,隻要唐清懿將那些設備的用法教給他,那麼皇上哪裏問什麼,他這裏自然都是不知道。
雖說他這麼說,叫唐清懿放心,畢竟白疏也不是那種食言而肥的人。
隻是若是皇上那邊怪罪下來。
她猶豫片刻,才開口道:“你畢竟是太醫院的太醫,皇上若是問起來,難道你就什麼都不透露嗎?”
白疏聞言,隻眉梢微微揚起,淡笑著問她,“透露什麼?這酒樓裏有什麼是我透露的?”
“比如我用的那些東西?”唐清懿見他如此,知道他是當真在皇宮內裝聾作啞,隻不過她擔憂,所以還是想要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
白疏瞧著是個翩翩公子的神仙模樣,這說起謊話來,也是不打草稿。
“唐姑娘所用的那些東西,都是請巧匠打造的,有神醫收她為徒,那些針管也是唐姑娘的師父所贈。”
“這次解毒有一半的功勞,是唐姑娘的師父,如何?”
左右唐清懿對外是有一位神醫師父在的。
至於這酒樓,也大可以說背後的老板是她的師父,隻不過他常常雲遊在外,這酒樓也隻不過是她老人家在外遊曆累了,回來落腳休息的地兒罷了。
白疏倒是將事情一一都安排好了,若是上頭問起來,就是以這種借口結尾。
這裏頭說的半真半假的,想來皇上那邊也不會懷疑什麼。
就這麼敲定了事情的結果,唐清懿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先前就已經叫他在地下室多番擺弄了那些設備,如今自然也不會吝嗇於教他。
沒有大慶文字的步驟,他是看不懂的,唐清懿幹脆就一點點教他。
“這些設備,這裏的人,應該大多都已經瞧見過了吧?”白疏想起來她先前為那些婦人看病,似乎就是用什麼來探照,可以看到人的體內,甚至骨頭都能瞧見,眼下便是擔心起這些。
“這些東西都是我師父留下來的,他是神醫,這些東西也並非是我的,自然也不是我能夠做主的。”唐清懿露出一個頗為無奈的笑容,麵對著他,還聳了聳肩,好似真有這麼一個師父似的。
緊接著她又道:“外頭的也就罷了,這地下室內的設備,比上頭的那些還要再貴重些,不過我在上頭也準備了一些可能會用到的設備,其餘的,除非太過嚴重,不然的話,還是不至於用到這裏頭的設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