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摯方才問出口,就瞧見唐清懿麵上十分自信的神色。
她道:“雪花多數都有六個角,形態並非都是一樣的,等回到了大慶,屆時可以用顯微鏡,來看到雪花的模樣。”
唐清懿是想回去了,畢竟這輩子的家可是就在那兒呢,且酒樓裏她也並非能全然放心,自然是要回去看看的。
南摯見她如此也知道她心中是如何想的,將她身上的披風往上攏了攏,還將南琛的腦袋也蓋住了一些,才放緩了聲音,“咱們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她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們明日就回去。”
說回去就回去,第二日直接跟薑敞說了一聲就離開了薑國。
藥鋪裏留下的藥劑已經足夠用的,且還有梁太醫看著,她很放心。
隻是方才回到了藥鋪,就瞧見藥鋪內多了一個人。
此人生的是滿身升騰殺氣,隻淡淡的看上人一眼,就會叫人覺得危險。
唐清懿見過那種軍人的眼神,而他的眼神,比之她見過的那些軍人的眼神,更加叫人覺得攝人。
她還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可南摯卻是清楚的很。
“淮安將軍安好。”南摯已經先打了招呼,淡笑著問道:“淮安將軍怎麼會來此?”
唐清懿聽到南摯所言,才知道這屋子裏的人是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淮安將軍。
唐清懿沒有見過這位淮安將軍,故而也不認得,如今聽到南摯稱呼出來,尚且覺得驚訝。
淮安將軍此時該是在淮安才是,淮安到這裏可是要半天的路程呢,他又怎麼會突然來了這裏?
唐清懿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卻是覺得隱隱和雲清有幾分關係。
畢竟她與淮安將軍沒有什麼關係,硬要說有什麼關係,那隻能是她在去薑國之前,曾經同雲清說過關於紅土坡的事兒。
原本隻是不想看著如此出色,且為國為民多次趕赴戰場的英雄淪落到那等地步,才會不忍心企圖以所謂龜甲之術幫著平安度過。
這個雲清,真是!
唐清懿低下頭的麵上神色各異。
而淮安將軍也在瞧見南摯後,臉色好看了些許,隻是那目光雖說緩和了些,卻還是比尋常人多了一份銳利。
他應了一聲後,才目光逐漸看向唐清懿,繼而問道:“這位就是救了城內百姓的唐姑娘吧?”
唐清懿聞言,點了點頭,唇角微微彎下,繼而淡聲道:“正是。”
“你爹唐同同我也算是有點兒交情,倒是唐姑娘竟然拜了一位神醫,聽說還是長白山下來的,難道同白院長之間有什麼關係?”
“並沒有什麼幹係,雖說都是長白山,或許並非是同一座山,因為白院長並沒有聽說過我師父。”唐清懿眼睛直視著淮安將軍的眼睛,沒有半點兒怯場。
淮安將軍見她眼神一直未變,始終都是這種不卑不亢,絲毫不會懼怕他的眼神,不禁有些欣賞。
畢竟他這些年來征戰沙場,隻有一個兒子,那個兒子也是個較為冷漠的性子,倒是他一直寵愛的侄女,在他發怒的時候已經會怕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