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為的也不是那點兒賞賜,且這次也是有他們,不然的話,她自己一個人怕是也做不成這些,賞賜下來的東西幹脆就一一分了。

知道邵明鈞不靠家裏,每月那就拿著那二百兩俸祿,雖說是比其他人都多,但到底還差著她醫藥費,幹脆就多給了他一些。

邵明鈞瞧見自己分來的銀子多出了不少,看著錢袋暗自出神一會兒,才皺眉不悅道:“不需要你的施舍。”

“什麼施舍?”唐清懿愣了。

這突如其來的敵意叫唐清懿愣住了。

過了片刻,她才想到,許是傷到了邵明鈞的自尊心,這裏和現代不同,若是換了現代的下屬,能拿到更多一點兒的錢,該是對她不知道怎麼感謝了,但是放在邵明鈞這樣的人身上,自然隻會覺得自己是在侮辱他。

一念至此,她尷尬的擺了擺手,道:“並非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你是隊長,平日裏練兵也辛苦了,多拿一些也是應當的。”

邵明鈞突然抓起她的手,而後將錢袋放在她的手心裏,冷著臉扭頭就走。

唐清懿在原地站著,頓時還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向一旁的季思生,甩了甩手中的錢袋,問道:“這······怎麼辦?”

唐清懿是真的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眼下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季思生也是露出幾分無奈的笑來,知道她是無心的,隻不過人都已經氣走了,再追過去也不妥。

他捏著下巴,抿了抿唇,建議道:“不妨過兩日,屆時在好好賠個罪就是了。”

眼下也隻有季思生所說的這個法子。

唐清懿隻好先將錢袋收了起來。

季思生此次也是立了功的,且在軍機處內也是有一些官職在身,此次的賞賜也不算少。

皇帝倒也不是大方,而是此次從那些土匪窩裏搜刮出來的金銀財寶可是不少。

她倒是想都據為己有,可那些一起前來的軍機處的人,不能說他們會出賣自己,可架不住他們嘴快,或者旁人稍稍動動腦子,怕是他們就被套了話去,唐清懿又哪裏敢偷偷取走。

此次季思生得了不少的賞賜,等回到軍機府內,唐清懿又從賬房給他這個月的工錢多發了一半。

季思生瞧著多出來的銀子,隻淡笑道:“大小姐還準備再開幾家類似酒樓的鋪子,怕是需要用錢,我這裏用不上什麼錢,倒是不必如此。”

“那怎麼能行?”唐清懿將錢硬塞進了他的口袋裏,道:“你是軍機府的管家,也是軍機處的人,平日裏又幫我處理了太多的事兒,這錢是你該得的。”

她方才說完,季思生突然單膝跪地,麵露愧疚之色。

唐清懿微微愣住,繼而訕訕開口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季思生抬起頭,目光堅定,字字清晰的傳進她的耳中,“上回是我沒跟在大小姐的身邊,大小姐才險些身陷險境,是屬下的疏忽,該罰才是。”

“你是我身邊的人,這麼久了,我心底裏早就將你當作是兄長一般,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唐清懿趕緊將他扶起來,心下也是一百個不舒坦,“再說了,上回也是我不要你跟這個過來的,如何也不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