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生聞言,眼眸不動聲色微動,唇角也是下拉了些許,隻是一瞬間的事兒,倒是沒叫唐清懿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

“再說了,此次土匪已經如數剿滅,也算是圓滿了,沒有什麼怪罪不怪罪的。”唐清懿心中卻是覺得都怪雲清。

他們平日裏都是下午走的,幾乎沒那麼晚回來過。

棲霞山附近原本晚上基本就沒有多少人走了,是他們從那裏經過,不然的話,也遇不到這件事兒。

“如何也怪不到你的頭上,要怪就怪雲清,要不是她貪戀美色,我們也不會那個時候回來。”

唐清懿說的十分起勁兒,也是為著安慰季思生。

在季思生的眼裏,那是當真一心都是為著她著想,好的甚至已經要超越親兄長,不僅是她身邊的得力助手,更是可以叫她當之為親人的人。

雲清如今還住在唐清懿的府內,本來是過來跟她說一聲,自己要回去了,因為皇宮裏也派人來接自己了,誰知道來到這書房就聽到唐清懿說了這般叫人生氣的話來。

她氣衝衝的從唐清懿的書房門口折返回來。

昭玉見她氣衝衝的從書房的方向出來,麵色著實算不得好,她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但還是上前去安慰一番,問道:“公主,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能從書房內出來,這麼大的火氣的,十有八|九是跟他們大小姐起了什麼衝突。

雲清隻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道:“本宮這就離開,想來這些日子我呆在這裏,你們還不知道心裏怎麼編排本宮!”

昭玉一頭黑線,不明所以。

雲清也不多搭理她,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對織巧喊道:“織巧,我們回去!”

織巧在宮中多年,自是善於觀察臉色,瞧見雲清的臉色,就知道怕是又出了什麼事兒。

她也不多問,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多說的好,她隻能眼觀鼻鼻觀心。

索性東西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隻要打包好,就可以直接拿去馬車裏了。

她們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什麼東西,眼下要帶回去的也就隻有一些小玩意兒罷了。

雲清瞧著被織巧裝進布包內陶土做的老鼠,直接一把抓了起來,揚起手就要往地上砸去。

織巧看的是心驚膽顫,未免她日後後悔,趕緊起身攔著,一臉擔心的道:“公主,這是唐大人送您的,要是真的摔碎了,怕是日後這情誼也就碎了!”

難得有一個是什麼都不圖公主什麼就對她好的,若是日後真的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損失的可是這麼好的一個好友。

織巧比她雲清先前身邊的那個丫頭更加圓滑一些,知道如何對她更好,此時就是避免兩人日後再有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