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生輕輕搖頭,道:“不必了,大小姐是女子,身子弱些,還是進去吧。”
“大中午的能有多冷,你先進去喝杯茶水。”
唐清懿說著就去搶他手裏的韁繩。
季思生一時不察,還真的被她奪了去。
唐清懿也算是有駕車的經驗,除了路上偶爾有顛簸以外,倒也無甚影響。
唐清懿既是不打算多關心,就不會再多問,任憑南摯臉色難看,她也絕對不說什麼,兩個時辰的路程,隻偶爾和季思生說些話來。
等到了南王府門口,更是話都不說一句,隻是懷裏的南琛卻是不肯放手。
“別忘了當初的承諾,孩子是要在我的手裏。”南摯麵上染上幾分不悅之色,聲音也冷了些,道:“孩子是本王的親生子,本王也不介意早些打消你的念頭,別妄想將孩子從本王的身邊帶走,琛兒的名字已經納入玉碟,那就是皇家的人了,他你自然是帶不走的。”
唐清懿聞言,因為怒火,猛地站了起來,恍然想起頭頂是馬車的頂,差點撞上了馬車頂,卻是發現頭上是一陣柔軟的觸感。
她抬頭看去,才發現是南摯的手心。
他依舊看著她,收回了手,目光與她平行,冷聲警告:“唐清懿,這個孩子是本王的,那他就絕對不能被你帶去認別的野男人做父親,就是外頭那個,也不行!”
什麼叫做別的野男人?
什麼又叫做外頭那個也不行?
他這話分明就是在說季思生。
唐清懿說不出什麼來同她反駁,隻能撓了撓頭發,質問道:“當初是誰說的,隻要我幫你找到你母親,你就會將孩子還給我的!”
南摯聞言,也是沉默了一會兒不說話,而後才道:“那也要等你幫本王找到母親再說。”
“若是你反悔了呢?”唐清懿冷笑一聲,諷刺道:“畢竟方才都已經說出了那樣的話,就是你堂堂的南王殿下強行毀約,也說不定。”
南摯突然輕笑一聲,道:“唐清懿啊唐清懿,孩子的名字已經納入玉牒了,無論如何,他都是本王的兒子。”
他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觸及到她頭上所帶的發簪時,卻是沒由來的覺得厭惡,幹脆直接抽出了她發間的簪子,而後扔在了地上。
她怒起臉色時,他隻是輕飄飄道:“這簪子若是你自己買的也就罷了,若是旁的男人送的,那不適合你。”
“不適合我那也是我的東西。”她伸手奪了回來。
“那你是承認這簪子是別的男人送你的?”南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底卻是沒有一絲笑意,繼續問道:“季思生?還是白疏?或者是邵明鈞?”
“嗯?哪一個?”他看著她,冷冷的笑著。
唐清懿隻覺得他莫名其妙,誰送給她的,關他什麼事兒?
唐清懿還沒見過南摯這個樣子,心中說平靜是假的,隻能手心裏握著發簪,淡淡道:“這是我軍機府的馬車,若是被人瞧見了,怕是又要流言四起,南王殿下還是先下了馬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