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摯最後看了她一眼,將南琛緊緊的抱在懷裏,而後下了馬車。
唐清懿還能瞧見南琛朝著自己揮舞著小手,很是開心的笑著,似乎是沒明白他的爹娘是怎麼了,還以為是在逗自己。
如今她還需要南摯,手裏醫藥的來源是源自於他,她自然是不能和他撕破了臉,隻是琛兒,她無論如何也不能這樣讓給他。
南摯已經離開了,過了一會兒馬車才繼續緩慢的行駛,直到到了軍機府。
唐清懿下來時,臉色著實算不得好。
唐清華方才下學回府,這學堂的日子可是折|磨的他逐漸失去了精神氣,每日都是精神萎靡,好不可憐。
身邊的下人見他如此,建議道:“公子,您如今都多大的年紀了,哪裏還能同那些人去上學堂,依照奴才看,您不妨跟大小姐極力抗爭。”
下人的手裏還拿著唐清華的書包,這出謀劃策的眉眼,瞧著就像是那尖嘴猴腮的老鼠一般。
他自以為出的法子好,先自己笑嗬嗬起來。
不想才剛笑出了兩聲,就糟了唐清華的一巴掌。
唐清華一個巴掌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腦袋上,恨鐵不成鋼的怒道:“沒見你有什麼本事,也就這嘴上功夫了得,本公子難道沒抗爭過?”
唐清懿也不知道給他用的是什麼藥,一針下去之後,他就沒法動了,也說不出什麼話來,還不是受她擺布?
這狗奴才不能給他出點實用的法子也就罷了,還盡是會出一些沒用的餿主意。
他若是還想上次那般,豈不是又要被她那般丟人的送進學堂?
那日他可是受盡了學堂裏那些小人的白眼,其中有一個還是他的死對頭的親弟弟,這仇人見麵,可不是分外眼紅,可是沒少給他鄙夷的眼神。
唐清華如今想起來,還是覺得那股子難堪勁兒都沒有褪去。
不過周夫子那個老頭倒是難得的沒有罰他,不僅沒有罰他,甚至對他還算是和顏悅色。
許是從前被虐的多了,如今對他態度緩和了,這心裏還尤為不敢相信,隻覺得心中一陣的飄飄然。
但一想到自己過去,就要遭受到他們的白眼,他還是不想再去學堂。
他到了門口,就瞧見了唐清懿的馬車方才進了府內。
唐清華直接跟著馬車進去了。
他也不知道唐清懿這兩日是去了哪兒了,不管是她還是季思生,似乎都不在府上,且還是臘八節的時候,這過節還跑到了別處。
唐清華心中好奇,卻也不能仔細詢問,但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兩人一起消失了幾日,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事兒。
前些日子可是還傳出她同白疏的事兒來,依他看來,該是她和季思生之間有什麼才對!
隻是這時候他就該抓住機會,叫唐清懿鬆口,他也能免了再去學堂。
想到這裏,他直接就擋在了唐清懿的前麵,也沒發現她臉色不好。
唐清華憤然質問道:“唐清懿,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為了叫我受屈|辱?你簡直太卑鄙了!”